這個世界的壽命不長了(1 / 1)

在這個依舊屬於暗夜掌控的世界裏,在這淡淡的朦朧的月色裏,在這彌漫著淡淡血腥的密林中,我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她。此刻在我的心裏,對於她的身份渴求欲望是無法想象的,我害怕我身份暴露,會引來我和奶娘未來無數未知的危險,尤其是在我還很弱小的時候。我可以肯定,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不敢,而是沒有資本去接受。

月下,盡管淡淡的月光被林子一層又一層地遮掩,但月光依然是從縫隙中穿透進林子。銀白的月光若隱若現地在林間顫動,有時也映在了她的額頭上。她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看著她的火熱眼神,她抬起了頭,直直地望向了我,眼中纏繞著無數的糾結,還有那一抹落寞與悲傷,似乎是深藏了許久,此刻的忽然袒露,竟是將我一起渲染。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畫麵,那是一個很美很安靜的國度,一年四季,各有各個季節最獨特的美。那兒的人有的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一天到晚地勞作,日出而出,日落而歸,是那樣的純樸,那樣的安寧,沒有一絲塵囂的肮髒墮物。那個國度裏,還有許多不平常的人,就像我一樣,她們也會各種各樣的魔法,還有長著翅膀的一些人,可以自由地飛翔。這樣的畫麵讓此刻的我沉醉而又向往……突然有一天,天空驚雷不斷,狂風暴雨,天空很快就被黑暗占領,而消失了一切光亮。天空出現了一雙覆蓋天幕的紅色眼睛。我盯著那雙眼睛,我的頭傳來劇痛,心也在劇痛,似乎心在流血,我瘋狂地嚎叫。這種劇痛甚至讓我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了。疼痛將我拉回現實,我突然的變化,讓伍瑤驚嚇得一動不動。她就看著我在她的麵前痛苦地哀嚎,她看到我痛苦的神情,靠過來看著我急忙詢問道:〃你沒事吧,羿辰?〃我在痛苦中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倒在了這淡淡的月光之下,再也感受不到我身邊的黑暗。

在閉上眼之後,我仿佛來到了地獄,周圍一片黑暗,地上甚至零落地存在著屍體的骷髏,到處都是充斥著死亡。我四處張望,看不到一個人。良久,傳來一聲歎息:你若是如此脆弱,不僅救不了你自己,還會導致許許多多無辜的生命為你陪葬,你曾經的故鄉就是最好的證明。我聽到〃故鄉〃二字,迫不及待問:〃我的故鄉是哪兒〃繼而隻傳來低低地一聲:那是一個等待你強大了去救贖的地方。濃濃的一股草藥味鑽進我的鼻子,我一眨一眨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小木屋,正當夏天,睡在這裏很清涼。周圍的擺設很整齊,不過看擺設應該是一個女子的住處,我想應該是伍瑤的家吧。門在這時忽然被推開,露出那張絕世的臉,果真是伍瑤走了進來,端著一碗草藥。看見我醒來了,她走到我的床前,〃該是吃藥的時辰了,你總不會還要我一個弱女子喂你吃藥吧!〃我接過藥,淡淡回語:〃你可不是什麼弱女子,可是差點要我命的人。〃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你那晚怎麼了?〃我喝了口藥,沉聲:〃小時候就有的病了……〃我又看向她:〃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不再沉默以對,而是微笑:〃我是和你一樣厭惡這個世界的人,並且我是一個光明的信仰者,也是起義軍的一員。〃我沉思:〃起義軍,是幹什麼的?〃她依舊微笑以對:〃這個世界因為是由黑暗天堂派來的一個黑暗王爵來統治的,而我們已經成立了一個聯盟,就是為了推翻這個統治!我們所信仰的是偉大的光明之神,我們也所以追求光明。起義軍距離總攻的日子不遠了。〃我聽著她的介紹,她把頭靠了過來,著實嚇了我一跳,興奮道:〃這個世界的日子不長了呢!〃我喃喃:〃這樣最好不過了……〃

我所想的不是這個世界如何,我所想的,是自己如何才能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有資格了解曾經所發生的一切,強大到有資格去救贖那個屬於我的世界。

果然,隻有變強才能講通一切道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