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好……”祈源微微垂眸,指尖發顫,不喜陽光灑進臥室。

洗臉刷牙,站在書桌旁準備換衣服才發現相冊邊上有根細鐵絲。

祈源那張令人驚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眼角眉梢都透著冷意。

蒼白的手指屈起,輕輕敲了敲門。

“母親,可以吃飯了。”

祈源微笑著麵對緊閉的房門。

裏麵沒有傳出任何回應,可他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端坐在雜亂的餐廳用餐。

一樓的客廳十分的寬廣,仿佛還能看出昨日的奢華,雪白的地毯上都是已經發黑的血跡。

昂貴的花瓶已經碎的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盛在裏麵的嬌嫩的花朵早已幹枯的不成樣子。

餐桌上規規矩矩的擺了3副餐具,還有一副嬰兒水杯,隻是落了不少灰塵。

“父親,吃飯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祈源對著沒人的位置笑著說。

他看見父親吃下他切的麵包,笑了笑,此刻骨子裏的瘋狂展現得淋漓盡致。

“母親,快坐下吧,不然妹妹要開始哭了。”

他像是不想麻煩母親,善解人意的湊到布滿灰塵的搖椅上,輕輕的搖晃。

眼神裏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呀,妹妹別哭,哥哥給你唱歌聽,這可是月二最喜歡聽的歌,聽完就不哭了。”祈源溫柔的搖晃著嬰兒搖椅。

“公園裏,花兒開,紅的紅,白的白……”

重複著末日前最普通的一天……

也是永遠難忘的一天……

早餐吃完,他輕輕的打開管家的房間。

少年站在門口,逆著光,眼裏閃過陰鬱,可聲音已經明亮。

鮮活的聲音像是提醒著誰……

“管家伯伯,今天記得打掃房間哦!”

一個頭發花白的,渾身布滿黑絲紋路的喪屍老人被鐵鏈緊緊的拴住,嘴巴也被堵上,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一秒,麵上的笑意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徹骨的冷。

喪屍發不了一點聲音。

而祈源眸色幽深,當沒看見一般,仍然高興的喊道。

“管家伯伯,照顧好我父母,時間到了,我先去上班!”祈源愉悅的關上大門。

隔絕身後詭異窒息的一切。

––

“梁器,起來了。”

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也不知道他怎麼睡這麼香,這種情況下也敢放心的睡過去,也不擔心睡到一半命就沒了。

這也真是心大。

梁器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過了半天,才反應出來自己在哪?

說實在的,他昨天經曆的太多,肚子又難得吃那麼飽,很難睡的不香。

“那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當然去看看那些緊緊關著大門的別墅裏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一旦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必須要得到答案,不然心就跟貓抓一樣難受。

必須要搞清楚才有活命的機會。

“走吧!

“梁器,你幹嘛呢?”林雪疑惑的問站在門口的小胖。

“敲門。”他呆呆的回應道。

“你就算把手敲爛也不會有人給你開門。”

昨天就敲過了,裏麵的人就當沒聽到一樣,或者說裏麵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過來,蹲下。”

林雪站在牆邊上,環著手看向梁器,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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