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咋那麼久了,還是這麼不爭氣,這個該死的破腿!
“你們叫什麼名字?”
路雲起語氣平淡的問道,像是老友間打個招呼。
梁器發現大哥一個不說話,他才站出來,“我……叫梁器,這個是我大哥,叫胡須。”
“嗬!”
“好名字,小胡須呀!”
路雲起克製不住自己的手摸上了林雪的腦袋揉了揉。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林雪,低聲輕笑,嗓音低沉,有著難以察覺的沙啞“外麵太危險了,我帶你們回基地吧!”
話語是不容拒絕的。
明明眼底病態的感情濃烈得要命,像剛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病人,卻克製的要命。
林雪眼前一亮,她本來也打算回基地的,而且聽路雲起的話,他好像也沒認出來自己,她點了點頭。
梁器才同意。
林雪還是覺得有些詭異,她印象中路雲起可不是什麼善類,他會在乎這兩條人命?
難道認出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他要認出我不應該把我腿打斷嗎?
看來還是末日有威力,連瘋批都變溫柔了。
林雪心裏翻江倒海,表麵不顯分毫。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路雲起拿起手帕擦手上的黑灰,隻是臉上再沒有絲毫笑意。
“沒想到路大博士博士挺熱心的!”
“連鞋子都沒來的及換就來救幸存者了?”
祈源看向他的鞋子,外麵還套著實驗膜就出來了。
這個異常讓祈源都興奮起來了,他的眼底漸漸升騰起異樣的火光,熊熊燃燒,悄無聲息。
––林雪和梁器站在車前,沒想到車裏就一個人,路雲起坐在前麵。
“上車吧!”
路雲起下車將副駕駛的座位打開,示意她上車,林雪站著沒動。
梁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林雪偷偷踹了他一腳,他就立馬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上,還懂事的把安全帶給係上了。
坐上才感覺涼嗖嗖的,怎麼回事,車裏開空調了嗎?
林雪順勢坐在了後麵。
車上唯一黑臉的就是駕駛座上的路大總裁。
路雲起看見旁邊坐著的胖子,臉色愈發不悅,嘴角下撇,麵部輪廓更顯冷雋深邃,目光銳利,像一對開了鋒的薄薄利刃。
梁器坐在車上感覺怪怪的,總有人盯著他心中一悸,順著視線往旁邊看,嚇得連忙把眼神收回來。
這人咋變臉那麼快?
車輛啟動,身後的小區卻燃起來熊熊大火,燒掉的是罪證,是地獄,亦是新生……
所有的一切毀於一旦,地下室也被掩埋,喪屍在火裏哀嚎,罪人們也得到了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