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起邪魅一笑,看著倒在懷裏的人,“早聽話一點不就好了嗎?”
在他身旁佯裝了如此之久,每回目睹著她如雀兒一般在自己麵前蹦躂個不停時,總是克製著難以抑製地衝動想要將其禁錮於籠中。
然而理智卻不斷告誡自己切不可輕舉妄動——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隻能強壓下這股念想繼續忍耐等待……
可是看見她身邊徘徊來徘徊去的蒼蠅,他就覺得礙眼。
路雲起將懷裏的女人放在床上,注意她的胳膊上被蚊子咬了不少,起了很多紅疙瘩。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她那纖細潔白的玉臂,仿佛手中捧著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然後,他輕輕地將藥水擠到棉簽上,塗抹在她的肌膚上。
隨著棉簽的移動,上麵漸漸沾滿了黑色的灰燼,路雲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容,連氣都消了。
“你還真是……”
路雲起勾起嘴角,眼裏滿是寵溺的笑意,對懷裏的女人無可奈何。
裝了這麼久,他還真不忍心拆穿她。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路雲起手臂摟著他的纖細的腰際,欺壓而上,危險地眯起眸子,上前親吻在她的眼角,鼻子,脖頸,在上麵留下重重的紅痕,宣示著主人的霸道與瘋狂的占有欲。
鼻尖在細嫩的脖頸輕輕磨蹭著。
他湊近了她的耳畔,嗓音很低,透著冷意,“你可一定要聽話些。”
不知是不是聽到聲音,女人在夢裏還有些發抖。
時間很快過去。
眨眼間天亮了,在她恍惚要睜開的時候,路雲起閉上了眼睛,佯裝熟睡。
林雪腦袋昏昏,睜開眼看見路雲起躺在她邊上,還以為在別墅裏,看向周圍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記得好像剛進帳篷就暈了過去。
現在怎麼躺在路雲起的床上,她動了動,身上也沒什麼不自在。
林雪踮著腳尖下床,生怕吵醒了他,穿上鞋就跑出了帳篷。
“姐姐,你去哪了!”
一出去就被祈源緊緊拽住手腕,眼圈紅紅的,病態的紅暈覆滿他的臉龐,詭異的像是一晚上沒睡,林雪把手抽出來,懵逼的說,“關你什麼事?”
祈源死死地盯著她脖頸間的那道猙獰紅痕,眼神之中充滿了森冷之意,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一般。
那道紅痕宛如一條毒蛇,蜿蜒曲折地趴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之上,顯得格外刺眼奪目。
祈源心中湧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與嫉妒,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可惡……”
他那雙清亮的眼眸下意識輕輕眯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明明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心裏還是一股悶氣出不來。
他是怎麼了!
一定是她給他下了毒藥,可惡的女人!
祈源舔了舔有些發癢的牙齒,招呼也沒打,直接離開隊伍,找喪屍打架去了。
林雪說完就跑到她自己的休息區坐著,祈源的眼神讓她覺得詭異。
最好的決定還是先跑為妙。
坐在位置上林雪心裏越想越心驚,不知道路雲起有沒有發現什麼。
她的抹胸和妝都還在,應該什麼都沒發現。
哎呀,煩死了!
她為什麼會在路雲起的床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