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外麵都在下雨,喪屍也都在沸騰,吞噬,擋在基地外圍蓄勢洶洶。
肖傑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把他的手打開,看見他手上的傷痕,血淋淋的,他自己的手都差點忍不住一抖。
這要是在他手上,指不定多疼。
果然是老板,皮都比別人要厚一些,那臉上麵無表情的,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幹了這麼多年還在別人手底下打工了。
終究是對自己不夠狠心。
他將藥撒在老板的手上,都進到裂開的肉裏麵去了,抬頭發現老板漆黑的眼睛在盯著他,心都忍不住嚇的一顫。
連忙給他小心的包好,拿著紗布手都在顫抖,他在心裏默默念叨:難道我給老板弄疼了?
咋辦?
肖傑把傷口包紮好,扶了扶眼鏡,突兀的拋出話題。
“老板,之前關在實驗室的那人要求見你。”
自從祈源被關在實驗室,周圍的人都快被凍僵了,那小子時不時的散發冷空氣,身上滿是血腥,搞得旁邊的人都不敢動他。
這誰也沒敢拿他做研究,老板沒發話,他也不敢把他做的缺胳膊少腿的,畢竟那少年還很年輕。
這幾天他也沒敢問老板應該怎麼辦?
“他還活著?”
路雲起淡漠的神色裏多了一絲冰冷,他狹長的鳳眸一眯。
?
“活……著。”
肖傑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難道要把他殺了?
也沒的人告訴我啊?
想起被關著的少年,身上滿是血腥,他覺得也活不了多久了!
––
路雲起剛走到實驗室的門口,就被梁器攔住了,他手上還拉一個很長的橫條,想不注意都不行。
由於他體重過重,手下的人攔都攔不住。
“姓路的,你把我老大怎麼了?”
“我警告你,趕快把我老大放出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梁器看著路雲起的眼睛,越說氣底氣越低。
被旁邊的人架著,他的腳都挨不著地。
路雲起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
梁器震驚了,“你怎麼那麼沒禮貌?你……你才是個東西,啊呸,你不是個東西!”
他上學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說他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長得帥了不起啊!
“傻子!”
路雲起揮揮手,懶得聽他廢話。
旁邊的人立馬架著他,把他扔了出去,“滾吧,你個肥豬!”
“你……你他媽的罵誰呢?”
梁器摸了摸自己摔疼的腳,“等我老大回來了,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梁器看那些人又回來了,拿起畫的橫條就一溜煙跑走了。
老大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一定要找到辦法,把他救出來!
––
被關著的少年眉頭微蹙,略微難受的呼吸,蘇醒之際,劇烈的疲憊和酸痛湧遍四肢百骸。
祈源的身上傷痕累累,有刀痕有鞭痕,有幾道甚至深入骨頭,乍一看之下,顯得格外恐怖。
他已經被關了很長時間了,頂端牢牢鑲嵌在側麵的牆壁之中,另一頭接連著的,則是他的腳腕。
他的雙手已經被手下的人生生折斷,渾身沒幾塊肉是好的,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狼狽不堪地喘息,一大團鮮血從他嘴裏咳出來,看的人觸目驚心。
祈源不以為意的把口中的鮮血吐出來,慘白的臉配上鮮紅的嘴唇顯得更加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