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瀾看向江揚，眯了眯眼睛，隨即抿嘴道：“跟你說也無妨。”
於是，宋舒瀾將宋家夾在江九少和龍都李家中間的困境，說了一遍。
“下午，李蔚頤來了我們宋氏集團。”
“她的意思很明顯，讓我們放棄跟黑曜集團合作。”
“加入他們李家的陣營。”
“那你們怎麼回複？”江揚問道。
宋舒瀾眸光黯淡道：“我大伯希望李蔚頤給他三天時間考慮。”
“可李蔚頤隻給一天時間。”
江揚知道，宋家應該有了選擇，隻是沒有宋遠山的首肯，他們不敢拍板。
短暫的沉默後，江揚再次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宋舒瀾眸光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歎息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中立。”
“為什麼是中立？”江揚再次問道。
宋舒瀾語氣不確定道：“我看不出龍都李家和江九少這場紛爭，誰能勝出。”
“可不管結果如何。”
“宋家如果站在龍都李家這邊，等於背叛了江九少。”
“江九少這個人，我感覺恩怨分明。”
“他是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
“我擔心宋家會步了蔣家的後塵，成為炮灰。”
江揚微微點頭，好奇道：“我聽人說，龍都李家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實力和底蘊都比江九少強很多。”
“你覺得龍都李家鬥不過江九少嗎？”
宋舒瀾壓了壓眼皮，略微思考後，凝眉道：“雖然大家都覺得龍都李家比江九少強大。”
“可我近距離接觸過江九少。”
“我覺得這個人不一般。”
“哦？怎麼不一般了？”江揚壓抑住嘴角的笑意，問道。
“說不上來……”宋舒瀾沉吟了一下，眼波流轉道：“他身上有種泰山壓於頂而麵不改色的自信。”
“這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自信。”
“能夠擁有這種自信的人，必然需要強大的實力支撐。”
江揚忍不住笑了笑，問道：“你對江九少這麼有信心？”
“說不上是信心，就是一種直覺吧。”宋舒瀾隨口回了一句。
不經意朝江揚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擰緊了眉頭。
“江揚，我忽然發現，你跟江九少很像！”
聞言，江揚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難道被看出來了？
“我跟江九少……很像？”江揚的語氣有些生硬。
“不是長得像，而是眼神。”宋舒瀾解釋道：“我第一次在飛機上，見到你的時候，你那種臭屁的眼神，跟江九少的眼神很像。”
“……”江揚鬆了口氣的同時，滿臉黑線。
之後，他用沉默表達了對宋舒瀾的用詞不當。
宋家如何選擇，其實對江揚來說無所謂。
他的目標是宋遠山，隻要能引出宋遠山，什麼方法不重要。
合作不行的話，那就打壓。
如果宋家真投靠了龍都李家，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對宋家下手。
夜晚，宋家書房裏。
宋家人正在煩惱如何抉擇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宋景霖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個電話，他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