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揚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來到了病床邊。
“你是誰?”江揚想要去檢查,被人攔住。
“放開他!”李蔚頤大喝一聲,一把拉過江揚,急切道:“江揚,你快看看我爺爺。”
江揚開始檢查李天寞。
良晌後,江揚凝眉收回了手,朝著李蔚頤搖了搖頭。
李蔚頤腳步一個踉蹌,很快撲到了李天寞的身上,失聲痛哭。
江揚慢慢退到了一旁,眼中滿是驚駭。
李天寞中毒死了!
這毒肯定不是自己下的。
昨晚他離開後,有人又給李天寞下了毒。
不管是誰下的,下毒的時機實在是太刁鑽了。
他前腳給李天寞下毒,後腳李天寞就中毒死了。
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是江九少!”病床旁,高冬毅殺氣淩然,“昨天晚上,是他給家主下的毒!”
“沒錯!”俞元霆沉聲附和道:“他一定以為家主派人對宋遠山下手,所以下毒加害家主!”
江揚不願看到的一幕發生了。
龍都李家的人都將矛頭直指江九少。
“小姐,你說句話!”唐本忠臉色陰沉道:“我唐本忠雖然打不過他江九少,但為了家主,我願意跟他拚了。”
“我們也願意。”高冬毅和俞元霆紛紛表態。
“你們有把握嗎?”李蔚頤站了起來,眸中閃爍著殺意。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都搖了搖頭。
“沒有把握,你們等於去送死。”李蔚頤冷靜得可怕,“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
“要麼不出手。”
“一出手,必讓他人頭落地!”
看著李蔚頤眸中溢出的恨意,江揚忽然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宋遠山和李天寞談判,以宋遠山付出兩條斷腿的代價,化解了雙方的恩怨。
可事情很快就不對勁了。
宋遠山被人偷襲重傷,自己去找李天寞,然後李天寞就被毒死。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每一步,完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最後成了殺死李天寞的替罪羔羊。
而龍都李家和江九少徹底不死不休。
江揚走出急診室,眸光掃過來來往往的人。
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
省城某家會所,一間昏暗的辦公室裏。
一個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看著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黑衣人,吞雲吐霧。
吸完最後一口煙,中年人將煙頭掐在煙灰缸裏。
中年人慢悠悠地開口道:“宋遠山沒死。”
黑衣人戴著口罩,看不出表情,但露出的眼睛浮現一抹詫異。
“我會找機會再出手。”黑衣人出聲表示道。
言畢,黑衣人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中年人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宋遠山應該醒不過來了,沒必要再冒險。”
頓了頓,中年人的目光從黑衣人的臉上,移到了胸口,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傷到了氣脈,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黑衣人伸手摸了摸胸口。
昨天晚上他逃走的時候,中了那年輕人的一根銀針,傷到了氣脈。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黑衣人道:“你先下去好好養傷吧。”
黑衣人離開後,中年人接通了電話。
“你說什麼?李天寞中毒死了!”中年人猛地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