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揚暗暗觀察,陶文生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應酬的功夫,更是得心應手。
一看就是那種八麵玲瓏的人。
雖然陶文生對自己客客氣氣,無微不至。
但江揚始終對他抱有戒心。
因為陶文生對自己表現出來的熱情和信任,太過刻意。
還有一個原因是陳硯輝。
之前江揚在病房衛生間無意間聽到的話,讓江揚對陳硯輝產生了懷疑。
陶文生和陳硯輝關係顯然很親密。
有時候,從一個人交的朋友也可以判斷出這個人屬於哪一類人。
畢竟物以類聚。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
陶文生看著江揚,用一種不經意的口吻打探道:“江醫生,你這身醫術著實出神入化。”
“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到的?”
江揚眼底掠過一抹微不可見的警惕,笑了笑,回道:“不瞞你說,五年前我去西南那邊旅遊時,遭人暗算。”
“差點被嘎腰子。”
“後來僥幸逃了出來,又摔到了腦子,失憶了。”
“機緣巧合,被一個隱居山野的老中醫給救了。”
“我這一身醫術都是那位老中醫教的。”
“哦!”陶文生眼睛一亮,一臉詫異道:“沒想到江醫生還有如此奇遇。”
“算是因禍得福吧。”江揚淡然一笑。
“江醫生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陶文生恭維了幾句後,又問道:“不知道江醫生在哪裏高就?”
“我在壽春堂工作。”
“壽春堂!”陶文生一愣,“是魏神醫的壽春堂嗎?”
“正是。”
“你跟魏神醫?”
“朋友介紹認識的。”
“哦……”陶文生眸光閃動,心頭思緒翻湧。
抿了抿嘴,陶文生身體朝江揚方向,微微一傾,笑道:“江醫生,我對你的醫術實在是很佩服。”
“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江揚眉梢微揚,好奇問道:“什麼不情之請?”
陶文生略微沉吟後,指了指周圍,解釋道:“江醫生,我這會所是會員製的。”
“裏麵的會員,在省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知道,這人有錢了就怕死。”
“所以,我想聘請江醫生為我們會所的醫療顧問。”
頓了頓,陶文生眸光精亮,語氣誠懇:“費用的話,江醫生隨便開,我絕不會還價。”
江揚眼皮微動,有些詫異地看著陶文生。
他沒想到陶文生想聘請自己當醫療顧問。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
有錢人的確怕死。
花錢買份保險,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江揚沒有立刻答應。
因為他並不了解陶文生。
“陶老板真是財大氣粗啊。”江揚微微一笑,隨即若有所思道:“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做事情比較隨心所欲。”
“如果做了你們的顧問。”
“萬一遇到我不喜歡的人,我連拒絕醫治的權力都沒有。”
江揚癟了癟嘴,搖頭道:“錢我很喜歡,但我更喜歡自由。”
江揚這話,算是委婉地拒絕了陶文生的請求。
陶文生沒有放棄,立刻道:“江醫生放心。”
“你這顧問隻需提供醫療意見。”
“至於是否醫治,全憑江醫生心意。”
“治療費用,我們會額外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