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辰狼吞虎咽,吃的天昏地暗,沒剩一個子兒,看呆了林靈兒。
吃完,司星辰終於恢複了力氣,臉上有了血色。
“多謝林姑娘”。
“辰公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成這樣子”,林靈兒看著司星辰說道。
“我看這小子不像什麼好人,昨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那幫反賊搞不好與這小子也有關係”,那年長男子說道。
“爹,你胡說什麼,人家辰公子怎麼是你說的那種壞人”。
這個年長的男人正是那豐邑坊林記香鋪的林老板。
林靈兒是林老板女兒,父女兩人在東西兩邊各經營一家香鋪。
東邊做的都是漢人為主,高官顯貴、大戶人家的生意,西邊做的都是胡人商貿的生意。
“多謝林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怕是餓死在長安了”,司星辰擦了擦嘴說道。
“辰公子,你這是多久沒吃了,是不是缺銀子,小女子倒是可以先借點銀子給公子”,林靈兒心地善良,見這麼個落魄公子,心中有些不忍。
從昨日早上跟著竇封進郡王府,折騰到現在才吃上一口,昨夜又失血過多,人是鐵,飯是鋼,武功再高強,也頂不住這肚子餓。
“林姑娘真是好心之人,我不差銀子”,說罷從身上掏出一遝銀票抽出一張,“諾,這張就算這頓飯錢了”。
司星辰這出手,倒是讓林老板心中樂開了花,女兒的心思他怎能不懂,尤其看到自己女兒看司星辰的眼神,略微已是懂了三分,這女兒嘴裏的辰公子是長的儀表堂堂,出手又大方,這怕是什麼長安城的公子爺,女兒常年混跡在長安的上層圈子,認識幾個府上的公子爺是最正常不過,若是女兒能找這這麼個女婿,倒也不錯。
剛還對司星辰沒好臉色的林老板,臉上堆起了笑容,做生意的人嘛,見錢眼開,職業習慣。
“嗨,我說這位公子,怎麼就弄的沒吃飯了,若是沒吃飽,要不再去給公子弄點羊腰子,這長興坊牧羊家的羊腰子可是這裏一絕,那羊腰子,你隻需一口,便再也忘不了,一口下去,滿口流油,羊騷勁十足,那叫一個香”,林老板也不再喊小子了,改口公子了。
“林老板,不用了,我已經吃的很飽了,剛才你說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我睡的太死,一直睡到剛剛醒,宵禁之時,聽說反賊竇封到了長安,整個長安提前宵禁,可否與在下說一說怎麼樣了,那反賊竇封有沒有抓著”,司星辰說道。
“這你都不知道?今天整個長安城都在議論這個事情,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凶險,嚇得我整個人心髒跳了一天,我可算是撿了條命,今天女兒特地去把我接過來,我這心髒到現在才好了點。”
“此話怎講?”
“你猜,昨晚我見著誰了”,林老板一邊說一邊作牛逼狀,一副見過大世麵的樣子。
“我猜不著”。
“說了你不信,我見著竇封了,就是那個城樓上掛著海捕文書的那個”,林老板一臉興奮,這長安城傳聞的如魔鬼一般的人物自己居然見著了,而且還是活的。
司星辰一臉詫異,不敢相信。
“你不信是吧”,林老板越說越起了興致,將那竇封四人的模樣一個個描述了遍,又將昨夜的所見所聞說的是添油加醋、精彩紛呈。
“幸虧我腦瓜子轉得快,跟他們說有出城的路子,他們才沒殺了我,我這臉就是被他們打得”,說罷,林老板一副死裏逃生的樣子。
“這麼說,竇封跑了?”聽林老板所說幾人的麵貌,所言非虛。
“可不是嗎,我還在那衙門待了一晚上,今天晌午聽到一個老婆子在那衙門破口大罵呢,說什麼官府的人沒本事抓反賊竇封,抓了她的人,讓衙門放人,罵完之後,這不,我就跟著被放回來了,要不是知道竇封已經離開長安,我都不敢回我那鋪子”,林老板心有餘悸的說道。
“林老板真是萬福之人”,司星辰樂了,這林老板倒是個好人,就是嘴巴碎了點,囉囉嗦嗦的,話可是真多。
林老板雖經此一難,死裏逃生,以後可多了一個吹牛逼的資本。
“爹,你就別和辰公子說太多了,你看看人家辰公子都煩你了”,林靈兒說道。
“是、是、是,你們說,你們說”,一邊說一邊故意騰開了,好讓女兒和這位公子多點時間相處。
“林姑娘,今天真的感謝你”。
“除了感謝,辰公子就沒有什麼話對小女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