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倩是怎麼得罪了你?”周淮宴眸光鋒銳,仿佛已經看透一切。
薑倪忽然啞口無言。
默了默,她道:“周淮宴,如果你不喜歡她,也做不好對她負責,就放過人家吧。她對你的喜歡,不應該成為你愚孝的犧牲品。”
周老夫人喘一喘,周淮宴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傀儡也沒這樣做的。
聽到“愚孝”兩個字,周淮宴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彎腰,驀地捏住了薑倪的下頜。
下頜力道傳來,薑倪疼的輕輕吸氣,下頜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發紅、發燙,可她的眼神卻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坦然的迎上周淮宴的眼睛,和他對視,“怎麼?嫌話難聽麼?”
“可你做的更難看!”
周淮宴眸光微眯。
一點一點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薑倪,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什麼叫惹怒你?和你意見不同,就是惹怒嗎?”薑倪直言不諱,“一百人眼裏就有一百個哈姆雷特,你憑什麼要求我跟你思想一樣?你以為的對,就是對麼?”
周淮宴麵色森寒。
薑倪卻倏地軟了語氣,“是啊,惹怒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那麼我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忠言逆耳,周淮宴,我是為你好。”
“你是我背後的資本,沒有你,我不可能那麼快的在HR站穩腳跟,也不可能那麼快推翻洛家,為薑家正名,一定程度上,你算我的恩人,所以我不希望你步步錯。”
她的眼神真誠的不行。
恍惚間,周淮宴差點就信了。
半晌,他鬆開了手。
薑倪的下頜已經紅了一片。
她輕輕揉搓著下頜,掏出手機調成自拍看了看,咕噥道:“下手還挺重……這麼看,古代的諫臣也不好做。”
這個形容讓周淮宴沒來由的多看了她兩眼,“你也算是諫臣?諫臣為上位者好,真心誠意,而你說這些的目的,是為了我好嗎?”
“薑倪,你不妨直接說出你的目的。”
心思被看穿,薑倪麵不改色,“也沒什麼,就是我想問問……薑氏歸並到周氏名下後,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收到分紅。”
“果然……”周淮宴喃喃輕語,唇角牽出一抹譏諷,“你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薑倪注意到,周淮宴的眼神竟然有幾分失望。
失望?
“你在失望什麼?”鬼使神差的,薑倪脫口而出的問道。
話一出口,薑倪和周淮宴的表情都變了。
有些窗戶紙捅破,對誰都不好。
薑倪很快反應過來,改了說辭,“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除了利用,再無其他。再者,結束也是你提出來的,我隻是遵從你的意見罷了,我能怎麼辦嘛。”
她把自己推到弱者的位置上,好像主動權都在周淮宴的身上,她弱小無助又可憐。
“真會裝。”周淮宴掐滅了煙,麵無表情道,“當主播後,演技越來越好了。”
薑倪笑了笑,“沒老夫人演技好,拿命來搏。”
周淮宴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裏,神色明顯冷下,“薑倪,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