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小狗眼一耷，要多憐人就有多憐人。
薑倪彎腰，撩了下他額前的碎劉海，“乖，剃個毛寸，再把頭發染黑，想讓姐姐怎麼疼你就怎麼疼你。”
周萬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狐疑的問，“尊嘟假嘟？”
薑倪輕輕拍了下他的額頭，“少說些網絡用語，幼稚。”
她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周萬森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趴在辦公桌前，一個勁的往薑倪跟前湊，“到底真的假的？”
薑倪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陽光正好，金光從她的頭頂傾瀉灑下，被鍍上溫潤金光的臉要多絕就有多絕，周萬森一下看癡了，忍不住的感慨，“江城女人這麼多，也不怪隻有薑薑成為人盡皆知的交際花，你這張臉，絕絕子。”
說完又覺得這話實在像翻人舊賬，趕緊捂住了嘴，一副說錯話的樣子。
“沒必要。”
那段過往，薑倪雖然不喜歡，卻也不至於別人一提就翻臉。
回歸正題，她問道：“你買了香山苑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奶奶啊！”周萬森不假思索的說道，“還是她給我出的錢呢！奶奶說我根不定，隻要在江城紮根了，就不會成天跑來跑去，以後也能成熟了。”
“她還說香山苑的裝修她全包了……”
說著，他愣住了，傻傻的看著薑倪，“所以……裝修訂單是奶奶下的？”
薑倪挑眉，“還不夠顯而易見的嗎？”
難怪她在聯係客戶時，對方的聲音壓的那麼低，是生怕被她聽出是老熟人呐。
周萬森不理解，“她這是要幹什麼？！”
薑倪喃喃道：“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陷入思考，心裏慢慢也有了些計較，周萬森就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薑倪回過神的時候，他還老老實實的坐在那，瞪著雙澄澈的眼看她。
薑倪的腦海裏驀地就出現五個大字——
【清澈的愚蠢。】
再想到周萬森先前被周淮宴輕輕一坑，就嚇的跑出國的所作所為，她忍俊不禁。
“薑薑，你笑什麼？”周萬森一臉不解。
“沒什麼。”薑倪笑過後，又正色問他，“回國後，什麼打算？”
“那肯定是回來上班啊！”周萬森不假思索的說道，“薑薑，我奶奶都給你貢獻了這樣大的業績了，你總不能一腳給我踹了吧！你得收留我，繼續讓我給你當設計師！”
薑倪皺眉，“我短期會在明媚，過段時間或許就不在了。”
她還在等HR表達誠意。
離開隻是暫時的，是為了更好的回去。
她擔心明媚如今的情況隻是曇花一現，她更想要的是讓明媚穩在江城。
聞言，周萬森想也不想的說道：“那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都是工作，可在你身邊那就是開心。”
他是個情緒外放的人，不習慣隱藏。
薑倪看著他那張臉，沒忍住伸手又把他的劉海背在了腦後，仔細端詳了片刻，暗暗點頭。
別說，周萬森或許……還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