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倪默了默,道:“妙妙,你還記得之前你大哥和你媽媽對你做的事嗎?”
這次,沈子妙收拾的動作一頓。
她抬眼,定定的看著薑倪,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的,甚至還在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虛虛的掛在眼裏,眼底一派冰涼。
“當然。”
這下,薑倪不理解了,“那你為什麼還要……”
沈子妙沒聽薑倪說完,就打斷道:“因為小倪姐魂不守舍,想念淮宴哥,淮宴哥又在臨城。小倪姐說不出來的話,想做卻因為我而耽擱沒做成的事,我來幫你做。”
“你怎麼知道周淮宴在臨城?!”薑倪眉宇擰成一個疙瘩。
這件事上,她很謹慎。
每次幾乎都是避著沈子妙,或者趁她睡著時才會聯係和琢磨這件事。
沈子妙也沒隱瞞消息來源。
“是我不小心聽到了小倪姐打電話。”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沒有想偷聽,但是就恰好聽到了。”
“小倪姐對我好,我也想回報小倪姐,所以,我想要去臨城。我也知道當著周奶奶的麵提出來,她一定會派人保護好我們,小倪姐,我說的對嗎?”
薑倪眼神複雜。
醫生說,經過這幾次的治療,沈子妙的神誌已經開始恢複,隻是畢竟傷了根基,想要和過去完全一樣幾乎是不可能了,可饒是這樣,沈子妙做智商測試時的數據還是遠遠超過基本水平。
當時她不以為意,可現在看沈子妙頭頭是道的分析著,她不得不又想起了這件事。
“回去,是涉險。”薑倪笑著,輕輕搖頭,“所以不去。”
沈二叔行蹤全無,沈子昂掌握了沈家大計,沈家又是臨城的天。而沈子妙又目睹了沈子昂和陳撚違法犯罪的事實,去臨城,無異於肥肉主動送進了豺狼的嘴中,屆時別說去調查周淮宴的蹤跡了,她和沈子妙能不能平安回來都另說。
“不,得去。”這件事,沈子妙很堅決,她依舊在笑,語氣輕飄飄的,“因為沈家,是妙妙的啊!”
……
臨城。
周萬森麻了。
真麻了。
在冷板凳上坐了一個多星期,他每次去房車的時候,都覺得下半身跟被截肢了似的。
“瑪德,今天沈子昂來,勞資就算撒潑打滾,也要讓他給我準備個軟板凳……嘶,小爺這金尊玉貴的小翹臀,跟了小爺二十年了,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啊啊……”
他越想越委屈,幹脆嚎啕起來。
反正一天裏有十六個小時他都是自己待著,不自娛自樂的話,早就瘋了!
他對著天花板,一如既往的發瘋著時,倉庫門忽然開了。
“嗯?老沈啊,你今天來的挺早呐!”周萬森停止了嚎啕,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親人,“快快快,快把小爺鬆綁,小爺已經迫不及待的上房車去洗個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熱水……二堂哥?!!”
周萬森愣了愣後,爆發了尖叫。
“啊啊啊啊二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