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倪蹙眉。
“周淮宴，現在好像不是說閑事的時候吧？”
“你既然在沈家的話……見到妙妙了嗎？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沈家人有沒有懷疑她？！”
見薑倪和他說不上兩句話就將話題拐到了沈子妙的身上，周淮宴心裏就好像被驀地掐了一下，泛起了一絲酸澀。
“不知道。”
“不知道？！”薑倪的聲音一下提高。
“不知道怎麼了？！”周淮宴沉著臉，一下掛斷電話。
看著手機黑屏的薑倪，“？？”
周淮宴抽什麼風？
都什麼情況了，還搞小脾氣呢！
她氣急敗壞的撥回去，卻忘了那是個虛擬號，死活沒打進去後，她雙手在手機鍵盤上飛舞著，質問周淮宴：【妙妙還隻是個孩子，我關心關心她怎麼了？你至於嗎？！】
周淮宴剛平複了心情，就看到了這條信息，一股鬱結在心裏凝著。
哪怕是腕表尺寸太小，打字不方便，他愣是戳著指尖編輯信息：【是，周萬森是孩子，沈子妙也是孩子。】
薑倪：【？？】
看著三個碩大的問號，周淮宴徹底沒了心情。
將腕表一扔，他將臉探出了被子外，呼吸著新鮮空氣，麵色陰沉的望著書房的天花板。不遠處，監控紅燈正閃爍著，他看了監控一眼，將臉上的情緒調整好，又再次將被子拉高至頭頂，將表情隱藏好。
誰知，剛進被子裏，腕表就振動起來。
消息是薑倪發來的：【所以這位小朋友生氣了嗎？】
周淮宴唇角莫名上揚。
他回複一個字：【嗯。】
薑倪：【打電話。】
周淮宴照做，電話一通，就聽到薑倪聲音輕柔道：“別生氣了嘛……在我印象裏，你比較厲害，能保護自己。但是萬森和妙妙不同，一個心性不穩，一個剛恢複了神智沒多久，在我心裏，始終把他們當孩子看。”
“那我在你心裏隻是個厲害的小朋友？”周淮宴壓低聲音問道。
“……”薑倪一下不知道怎麼說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得到你安然無恙的消息，我覺得很開心。”
周淮宴瞬間就不計較了。
聽到聲筒那邊傳來清淺的笑聲，薑倪就知道他心情已經好轉了。
還挺好哄的。
薑倪在心裏默默說道。
“你為什麼在來臨城後就沒音訊了，是出什麼事了嗎？”有了剛剛的經驗教訓，薑倪這次沒再立刻提及周萬森和沈子妙的事，先全神貫注的詢問起周淮宴的情況。
“嗯……”周淮宴沉吟著，倏地問道，“我想問下，你覺得沈子昂和洛圳比，誰更……”
薑倪正等著他的下文。
卻戛然而止了。
她疑惑追問，“誰更怎麼了？”
雖然她更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周淮宴怎麼會提起沈子昂和洛圳來，但還決定先按照周淮宴的思路進行。
周淮宴哽了哽，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更變態。”
薑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