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毒了……
宋酒扶額,隻想大耳刮子抽死原主這個傻逼。
自己蠢笨如豬被親娘禍害也就算了,還不知反省謔謔自己的一雙兒女。
一想到她睡過去之前把小姑娘趕到外麵大雪天罰站,宋酒就再也躺不下去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望向一雙兒女,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
兩個奶團子條件反射般齊齊往後退了兩步,小姑娘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眼神膽怯又防備的看著她,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宋酒極為愧疚。
她朝著兩個奶團子招了招手:“凍壞了吧,過來被窩裏暖著。”
小姑娘不敢相信娘親會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她不敢挪腳,滿是凍瘡的小手緊緊拉著邊上的哥哥。
蘿卜頭把小姑娘護在身後,看著宋辭道:“能不能讓我替妹妹罰站,妹妹真的快凍死了。”
他自個凍的鼻涕橫流,竹竿細的雙腿直打顫,但還是提出替妹妹罰站。
宋酒在心裏歎了聲長氣,她不是原主,哪有這麼狠的心對兩個稚兒。
眼下兩孩子對她心懷戒備,讓他倆進被窩也不聽,宋酒索性直接起身,跟拎雞崽子似的把他倆拎到床上,用被褥裹著,又往火盆裏丟了兩根木柴,讓屋裏更暖和點。
人是暖和了,但肚子卻唱起了空城計。
“家裏有紅薯麼,烤著吃可香了。”
眼瞅快到晌午,宋酒自己不餓,倆孩子也餓得肚子咕咕響。
倆孩子沒回話,隻直愣愣地看著她。
“沒有?”宋酒挑眉。
倆奶團子還是一言不發。
“……”宋酒。
算了,還是自己去灶屋找吧。
想也知道倆孩子對原身太過恐懼,連跟她說話都不敢。
眼瞅宋酒進了灶屋,小姑娘這才湊到哥哥耳邊小聲道:“娘親居然沒有打我。”
宋酒在灶屋找了一圈,隻從角落裏摸出來幾個小孩子拳頭大的地瓜,至於米缸,早就見了底。
太窮了,宋酒忍不住長歎一聲,大雪封山,靠這點糧食他們根本就熬不過這個冬天,就算不凍死,也會餓死。
還有那個被她趕出去找魚的傻子,兩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宋酒把僅剩的幾個地瓜丟進火盆邊上烤著,尋思著下山謀生計才行。
穿越前,她因為外祖喜愛美食,所以特意去學習過各大菜係以及各種小吃的美食做法。
如果能下山,宋酒不愁自己的手藝養不活自己和倆孩子。
到時候她毛遂自薦,到縣城酒樓應聘個廚娘混上溫飽還是不成問題的。
等手頭有了積蓄,她再盤個小攤,賣賣小吃或者鹵菜,養倆個孩子在身邊也無非就是添兩雙碗筷的事。
沒多久,烤地瓜的香氣撲鼻而來,小姑娘饞得直咽口水。
宋酒把烤熟的地瓜挑到邊上晾晾一會,然後剝了皮遞給她,隨後又挑起另一個熟地瓜遞給哥哥。
小蘿卜頭驚訝地看了一眼宋酒,想拒絕,但他太餓了。
“這個地瓜算我借的,等我以後掙了銀子還給你。”
“一家人要算的這麼清楚?”宋酒問。
小蘿卜頭抿著唇,看了一眼自己滿是凍瘡的手,他們和她才不是一家人。
趁著倆孩子吃烤地瓜的空隙,宋酒剛要起身去門外舀一碗雪進來化成雪水燒熱喝,破舊的木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