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她就是這麼對他們的。

他也是一次次對她滿懷希望,然後又一次次被她折磨到失望。

想到豬寶對她的依賴,狗蛋就覺得很擔心。

他怕豬寶習慣了她的好,結果她又變成了很壞很壞的娘親。

他想,應該要快點帶妹妹和爹爹離開了。

宋酒並不知道小家夥這一路的複雜心思,她緊緊黏在宋辭身邊。

經過裁縫鋪時,正好聽見掌櫃的在跟人吵架。

宋酒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把前因後果聽明白了。

原來是李家村的肺癆鬼,病的太久,家裏人便央人買了個衝喜的媳婦,又來裁縫鋪定了喜被。

結果這喜被剛做好,衝喜的媳婦還沒進門,人就撒手走了。

這被褥李家也不肯要了。

因著兩家之前有過生意往來,裁縫鋪掌櫃便沒有收他定金,結果這兩床喜被就砸自己手裏了。

為了衝喜做的棉被,結果這喜還沒衝,人就走了,多少有些晦氣。

掌櫃的隻能邊罵邊把兩床被褥堆放在門口的位置。

要說這麼晦氣的東西,放在之前宋酒是不會買的,但現在有了宋辭這個錦鯉夫在,她不怕。

“掌櫃的,這棉被怎麼賣?”

掌櫃的正一肚子火氣沒處發,就聽見有人問價門口這兩床棉被。

他當即換了笑臉,看向問價的小娘子。

她衣著十分普通,身邊帶著倆孩子,邊上站著的男人倒是高大,但一看便知是個傻的。

想也知道家裏不富裕所以才問價這兩床棉被,掌櫃的咬咬牙:“半兩銀子,這兩床棉被都給你。”

“三百文錢。”宋酒砍價。

掌櫃的一臉痛心,想拒絕,但轉瞬一想,若是賣了還能回本三百文,要是不賣,可就真砸手裏了。

最後掌櫃的一狠心,答應了。

“三百文就三百文。”

他把兩床被褥拎出來,宋酒滿意付了錢,讓夥計幫忙送到租車行的牛車上。

有了新被褥,可是不擔心夜裏受凍了。

宋酒把昨天買的背篼和大米白麵一道放在牛車上,又帶著宋辭去了一趟豬肉攤。

割了半斤五花肉,付完錢準備回去時,正好看見豬肉攤老板把一副豬下水扔到桌腿邊。

這兩日在鎮上,宋酒倒是看到街邊有賣鹵菜的,但賣的品種一般就是豬耳朵豬頭肉這些,並沒有豬下水。

想來這裏的人還沒有處理豬下水的法子。

“這豬下水怎麼賣?”宋酒剛問完。

宋辭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搖頭道:“臭,不買。”

豬大腸不經過處理確實奇臭難聞,但宋酒能把它洗到一點不臭。

她笑著拍了拍宋辭的手,示意他鬆開,然後繼續跟豬肉攤老板談價。

“五文錢這些都給你。”這奇臭無比的豬下水每次都是便宜處理。

豬肉攤老板想著宋酒買了半斤五花肉,倒不如半賣半送給她算了。

五文錢買這幾十斤下水,宋酒還是挺滿意的,她付了錢,結果豬肉攤老板遞過來的豬下水。

宋辭有些嫌棄地捏著鼻子,不想拎,但又看宋酒拎的費勁,最後不情不願從她手裏接了過來。

末了,還不忘說她:“這個很臭。”

“我做的不臭,保管讓你吃兩碗飯。”

宋辭不相信,覺得媳婦兒比他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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