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娟想要長久安穩的做生意,自然就免不了舍點小財給王氏。
她覺得不虧。
賺的大頭還在她手裏。
“有個事兒沒跟大姐說。”宋娟道,“上次有個帶孩子的婦人問能不能在我這找個活幹,我剛好忙不過來,就雇了她洗碗,一上午十文錢。”
“你拿主意就行。”
“我跟她約好每天辰時過來做兩個時辰,等她來了大姐就去給顧知南買被褥,早點回去。”
宋娟正說著,牽著孩子的婦人就到了。
“宋老板。”婦人依然穿著幹淨且破舊的衣裳。
一到攤子上,她就讓孩子在邊上玩會兒,自己則十分眼裏有活的開始收拾。
食客吃完後她立馬收拾空碗洗了,看宋娟煮食材忙不過來她就幫忙端碗。
宋酒瞧著她忙碌的身影,覺得有兩分眼熟。
然而不等她想起來,婦人帶過來的孩子突然走到她邊上,往她手心裏放了一顆花生。
宋酒微微垂眸看他,他亦笑眯眯地看著宋酒。
一大一小對視了一會兒,宋酒想起來了,是那對買豬肝湯的母子。
“這花生可好吃了。”他用小氣泡音說。
似是擔心被他娘聽見。
宋酒笑道,“你請我吃花生,那我回請你吃肉包子怎麼樣?”
“我娘不會答應的。”他說著,小心翼翼看了眼婦人。
而婦人雖然在忙著,但不時會看一眼兒子的動靜,見他打擾了旁人,她剛要過來把孩子拽走時,眼角餘光多看了宋酒一眼。
“是你啊,賣豬肝湯的老板。”婦人認出了宋酒。
“你認識我大姐啊?”宋娟忙裏偷閑插上一嘴。
婦人點了點頭,笑道,“上次你三文錢賣給我兩碗豬肝湯,怕是虧本買賣了。”
“那個本就是半賣半送,不虧。”
有了婦人在這幫忙,宋酒決定先帶著宋辭去買被褥,然後再來接宋娟收攤。
想到都沒吃早飯,宋酒先去買了幾個肉包子給宋娟他們仨送去,然後才帶著宋辭去吃餛飩。
然而冤家路窄。
兩人剛在餛飩鋪坐下,就碰上了不樂意見的人。
秦大夫也沒想到,從金陵城回來後見到的第一個熟人居然是宋酒。
他眼高於頂地瞥了對方一眼,打算裝作沒看見。
宋酒自然也沒有跟對方說話的打算,她要了兩碗餛飩,熱氣騰騰地餛飩剛上桌,宋酒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驚的宋辭下意識把她護在身後。
“劉夫人暈倒了。”人群中有人喊。
劉夫人?
這鎮上還有哪個劉夫人?
當然是劉大富的夫人。
秦大夫眉頭一皺,快步朝著圍觀的人群走去。
宋酒愣神片刻,也牽著宋辭走了過去。
走近後,宋酒撥開人群往裏看,正好看見秦大夫在掐劉夫人人中。
隻是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宋酒忍無可忍出聲,“你把脈了嗎?”
秦大夫一愣,劉夫人既是暈倒何須把脈?
他隻需要讓人醒過來。
宋酒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連脈象都不看。
其實秦大夫並非沒有醫術,隻是他過於沉迷以望治病,偏偏他的醫術沒有出神入化到這一步。
他憑著幾次走運,高估了自己的醫術。
導致他越發看不清自己的真實能力。
宋酒在劉夫人身前蹲下,她麵色微沉看過對方的症狀後,抬眸看向秦大夫,“銀針。”
“什麼?”秦大夫一愣。
宋酒懶得多言,直接搶過他隨身藥箱,取出銀針刺進劉夫人的內關穴,同時配合著極泉穴的按壓。
見對方一個行騙的黃毛丫頭又在他麵前假裝救人,秦大夫冷哼出聲,打算當街拆穿她。
“你會治病嗎就敢隨意施針,治壞了劉夫人,你這小命也難保!”
秦大夫話音剛落,嘴角猛地一疼。
他抬頭,宋辭怒氣衝衝收回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