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和那女人一樣。”男孩的語氣裏傳出了讓人心驚的殘酷,他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卡住了妮朵拉的脖子,將她按在牆上,強大的壓力使她喘不過氣來。
妮朵拉痛苦的掙紮著,兩腿拚命的在空中亂蹬:“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剛剛……救了你,你……你竟然……恩將仇報,咳……咳~”
男孩冷笑,剛要開口,卻被不知哪裏傳來的音樂聲打斷。
那急促而憂傷的音樂,讓男孩困惑的停頓了一下。
他仔細聆聽,發現是從妮朵拉手中破舊的音樂盒之中傳出的,男孩複而冷笑道:“就憑這破破爛爛的音樂盒,就想阻止我麼?”
說罷,又在手腕上加重了力道,妮朵拉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了。
“布諾斯少爺,請住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妮朵拉勉勉強強張開眼,依稀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在心裏苦笑:嗬,這將死之時,竟然連精靈都看到了。
“你又是誰啊?”布諾斯不耐煩的皺眉,微微鬆開了對妮朵拉的控製。
那小小的精靈顯然生氣了,像個茶壺般插起腰:“布諾斯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啊,我可是一直盡職盡責跟隨你的精靈——芙若塔呀!”
布諾斯仔細打量著她,仿佛在回憶著,半晌才說出一個肯定句:“哦,對,你是芙若塔,”隨即,又臉色一沉:“既然是你,為何要阻止我殺她?”
芙若塔輕笑:“這個嘛……因為,隻有她能找到真情淚。”
真情淚?!
布諾斯臉色剛轉為狂喜,卻又立刻陰沉下來:“現在要‘真情淚’有什麼用,音樂盒早不知落在誰手中了。”
說話間,他放鬆了對妮朵拉的控製,讓她有了可趁之機,掙開他的魔掌,遠遠躲開他。
此時,布諾斯的心思全在芙若塔的話上,無暇顧及逃開的妮朵拉。
芙若塔笑吟吟的搖搖頭,指指妮朵拉懷中:“誰說不見了,不就在那兒?”
布諾斯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竟是那破爛的音樂盒,他異常吃驚:“怎麼會?!”
妮朵拉開始並未在意他們的對話,一心想著逃走的辦法,突然感到兩道視線聚焦在她身上,抬頭一看,發現布諾斯正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她,直看得她脊背發冷。
芙若塔飛到她身邊,向她低語了幾句話,隻見妮朵拉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
芙若塔笑了,向布諾斯點了點頭,用唇語說道:是她。
從妮朵拉的唇間流瀉出不知名的旋律,輕靈而神秘。
隨著她的旋律,一道金色的光籠罩了那個破舊的音樂盒,朦朧的光線中,音樂盒開始蛻變,。
當籠罩這音樂盒的光芒散去,音樂盒變成了雪一般的白色,棱邊鍍上了一層高貴的金色繁複花紋,看上去聖潔不可侵犯,卻透著隱隱的邪氣。
“芙若塔,你跟她說了什麼?為何她能控製音樂盒?”布諾斯打量著妮朵拉,那犀利的目光讓妮朵拉如鋒芒在背。
“因為她是音樂盒的主人啊。”如輝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布諾斯的表情,讓人猜不透。
“我就是知道。”芙若塔神秘的笑著。
妮朵拉聽他們的對話聽的一頭霧水,正準備趁這時偷偷溜走,可腳還未跨出,就停住了。
因為,一直背對著她的芙若塔卻對她說:“你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的原因嗎?”
妮朵拉吃驚的回過頭來:“你知道?”
芙若塔笑:“我當然知道。”.
妮朵拉發瘋了般的衝上前來,抓著她不停的搖晃:“告訴我,快告訴我。”
可憐芙若塔被搖得七葷八素,勉強壓抑住想吐的感覺:“告訴你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們完成一件事。”
妮朵拉顧不上那麼多了,急切的說:“我答應你們,我答應你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請你快告訴我!”
芙若塔搖搖頭:“當然會告訴你,不過,不是現在。是在你幫我們找到‘真情淚’以後。”她笑吟吟的道。
妮朵拉看著芙若塔,她篤定的態度,讓她終於頹然坐在了地上,苦笑道:“都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幾天,好吧,我就等到那一天。”.
“那麼,從今天開始,妮朵拉小姐,你就要帶在布諾斯少爺身邊咯。”芙若塔的笑中帶著點看不透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