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1(1 / 2)

現實1

現實1

“許月蕊,你這隻豬!睡那麼久還不願醒過來,醫生都說你沒事了,你怎麼還一直睡?”好友小曼激動地搖晃著許月蕊的身體,希望借此能搖醒睡了三個多月的人兒。

“唔……”在震蕩中羽扇般的睫毛輕顫幾下慢慢睜開尚朦朧的雙眼。

“啊!”小曼被突然睜開的雙眼嚇著,手勁一鬆驚叫出聲。“痛……”自由落體被扔回床上,撞到頭了,有氣無力地哼哼出聲。

“小月,小月你哪裏痛?快告訴我。”小曼手忙腳亂地在許月蕊身上亂摸一通。

“小曼你別亂動小月,我按鈴叫醫生。”苛羽拉開好友,冷靜地按鈴叫人。

“我這是在哪呀?”許月蕊雙眼睜了又閉,撫著頭,搖了搖,試圖搞清楚身處何地。在那麼多次反複穿來穿去之後,她已經很能適應躺在不同的床上醒來。

“醫院呀!你看你都睡傻了吧,隻不過是小小的車禍,你一睡就是三個月。”

“啊?三個月?”哦,對了這是回到中國了,她點點頭。

咦?不對勁!中國?好友?三個月?也就是說她又回來了!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許月蕊猛地直揉搓著自己的小臉,拒絕相信。不會的!不會的!讓她怎麼能接受?對了,戒指!她慌慌張張地看著光禿禿的手指,“戒指?我的戒指呢?”

“小月,別嚇我哦,什麼戒指?你又沒結婚哪來的戒指。”小曼製止住她毫無章法的動作。

“我有的,你們要信我,流川給我的戒指,它上哪去了?你們有看到嗎?快幫我找找。”六神無主的人早就顧不得自己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

“小月,別這樣,哪來的流川?隻是一個漫畫裏的人,你真瘋了是不是。”

兩個好友憂心重重地架著許月蕊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結果當然還是一切正常,醫生說可能是頭受到撞擊,有點記憶混亂而以。

在眾多事實麵前許月蕊選擇了沉默不語。沒有人會相信她!她知道這有多荒唐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也不會信。

可是她真的嫁給流川了,即便是夢也好。

就當是夢吧,那個夢裏她過了數不清多少沒有流川的日子,是因為累了,所以才選擇回來了嗎?不知道,或者真像她們說的隻是夢吧。

隻能當作是夢了!日子還是要過,她不像夢裏的純子一樣有著家人的疼愛和關愛,她隻有自己——一個人。

許月蕊躺了三個月,原來的工作也丟了,房租也要給,肚子也還要吃飯,唯有出門找工作了。缺少以往的活力,每天三餐都是泡麵過得渾渾噩噩,值得慶幸的是她兩個死黨實在看不過去,偶爾地也會接濟一下她的三餐,否則哪天看到她餓死在街頭也不無可能。

“好了,好了,你別一付要死不活的樣子,人總要活著,工作也總能找到的。別灰心。”小曼小心翼翼地拍著她的肩,像對待一個易碎品。

許月蕊喝一口可樂含著,張開嘴仰著頭,來回地晃,以往常駐眼底的流光悉數盡散,半點不剩。

“小月,走,我陪你去日本,好讓你死心。”一貫冷靜的苛羽也看不下去,滑下椅子,拉著就許月蕊就要走。

麵無表情地抽回手,置於胸前,此時她什麼想法也沒有了,腦子空空的。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哪裏都沒有流川。”

“許月蕊,你給我聽著。”苛羽一揪起好的衣領,“初中時,為了救你,我的腳從此不能再打籃球,你知道我有多痛嗎?看著你為了我也同樣放棄籃球,你又知道我有多恨嗎?我恨你怎麼這麼不知上進,我為你付出的一切,全都被你丟在臭水渠裏,腐爛變質、發臭長黴,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嗎?”她恨恨地吼出所有的不滿,眼裏淚光閃閃,隻因為這個視為生死至交的好友,如此的自己作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