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她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得知,新來的梁知青竟然要住那間都快要塌了的屋子時,立刻就有些擔憂起來。
所以吃完飯後,看到這個梁知青要回屋裏,吳秀梅連忙喊住了她。
被喊住的梁思思明顯愣了一下。
她在反應過來這位吳知青跟自己說的話和善意後,連忙勾著嘴角笑道:
“謝謝秀梅姐你的好意,不過我那屋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暫時也能睡人,就不過去打擾你們了。”
小破屋已經被梁思思收拾了個大概,塌陷的土炕雖然睡不了人,但被她臨時搭上一了個木板後,暫時也能在上邊睡覺。
雖然沒有屋頂,四周的牆麵以及地麵都有裂縫,但在屋子修繕前睡一兩晚還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她隻是做做樣子,至於晚上門一關,自己是直接進去商場空間裏休息睡覺的。
“是嘛,我看看。”
吳秀梅顯然不信那屋裏破亂成那樣還能住人,所以在聽完梁思思的話後,直接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沒想到原先又破又亂的沒法下腳的屋子,竟然被這個新來的知青給收拾了了出來。
看著牆角已經鋪上了被褥的炕,以及裏邊確實能住人的樣子,吳秀梅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那行吧,不過梁知青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這屋子的土牆隨時都有可能有掉落的危險,實在不行你就搬過去我們屋裏先住兩天。”
“嗯,秀梅姐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在吳秀梅一臉關心的同梁思思說話時,身後拿著飯盒準備洗的王紅芝,卻是拉著個臉,撇著個嘴,顯得誰欠她二百五十萬似的。
“我說秀梅你又在瞎操心啥呢!
你操心操的倒是挺多的,人家領你的情嗎?!”
見吳秀梅和梁思思說完話後走了過來,王紅芝不由的嘲諷了一句。
他們這些個老知青別說手裏有錢了,就是每天吃自己的口糧都要精打細算的。
可這新來的幾個知青倒好,一個是嫌棄知青點做的飯,一個是一來就要準備掏錢修繕屋子。
就門口那破成那樣的屋子,沒個五六塊錢根本就修繕不好。
一想到那個叫梁思思的竟然要掏五六塊錢去修繕屋子,王紅芝就感覺一陣的妒忌。
“啥叫瞎操心啊,關心新來的同誌是咱們老知青的責任。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刷飯盒吧,累了一天了咱一會早點休息。”
在一起生活多年了,吳秀梅哪不知道王紅芝心裏在想些啥,不就是妒忌新來的知青手裏有錢有票嘛!
可那錢和票都是人家兜裏的,也不知道她有啥可妒忌的。
吳秀梅這麼一說,王紅芝的一張臉拉的更長了,氣哼哼的跺了跺腳後,轉身劈裏啪啦的刷自己飯盒去了。
吃完飯後的梁思思,又把屋子裏剩下的地方收拾了一通後,轉眼間天就黑了下來。
長安生產隊還沒有通電,所以不管是村裏人還是知青點,都是用煤油燈來照明的。
梁思思的商場空間裏有從梁家收來的煤油燈。
借著煤油燈跳躍的光亮把破舊的屋門一關,又把門後的插銷一插,轉過來身看著自己今天下午的勞動成果,梁思思不禁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