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想去撫摸他那張看起來無限悲傷的臉。
他卻將我的手決絕的打掉:“不要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我早就看透你了,任瑤瑤。”
然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不,是一張支票,狠狠扔到我的臉上。
紙片劃過臉頰,像刀片一樣割過,好疼。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隻是拍幾張引人遐想的照片,把事情搞的更隆重更大一點罷了。”事情如果不鬧大,那個在外度假多年,聲稱不管企業事務的江天水怎麼可能親自出麵。
而他要的,不過就是他的親自出麵。
有什麼債什麼怨,和他當麵結清,不是最好?
“至於你,我已經給了你錢,等事情結束之後,這些錢足夠令你去到另一個城市落腳安家,別說你不願意,更不要裝清高,我說過我早就看透你了。”他拿起那張支票輕輕的在我臉上滑來滑去。
我閉了閉眼睛,不想哭,可還是哭了出來。
“……你不是還有我嗎?我難道不算你的朋友?為什麼你要選擇最壞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雖然憤怒,但也真的很後悔,跟他接觸了這麼久,卻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他的悲傷,是我太自私了吧。
他又拍掌大笑:“裝的像,實在是太像了。”嫌惡般的將支票撿起,又扔回我臉上,向後退了幾步,“既然你那麼愛演戲,那就替我演好這最後的一出戲吧。”-
“絕頂”夜總會內的一層內,還是往常的慵懶優雅,人們三三兩兩的交談,愜意的放鬆心情,舒緩一天的疲憊。
可是有幾人卻不斷地在一層和地下的舞廳內進出,神色焦急。
又是幾人提著幾個箱子從外麵進來,經過一層的酒吧,立刻就下樓梯到了舞廳,推開一間包廂的門。
“雲哥,藥和繃帶都拿來了。”幾個人紛紛把東西放在地上,“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嗎?”
雲啟雲大哥感激的點頭:“兄弟們辛苦了啊,這裏有我和小碩就行了,你們先去忙吧。”
幾人說沒什麼,然後就準備退出去。
雲啟又想起什麼,趕緊回頭叫住他們:“等等,這事兒,先別讓大哥知道。”
兄弟們正欲點頭,門就被那個說曹操曹操到的淩滅推開:“什麼我不能知道?”
幾個小魚小蝦趕緊低頭先溜。
雲啟窘了一刹那,立刻就理直氣壯:“大哥,我是見義勇為,這不違背我們‘神滅’會的宗旨吧?”
淩滅支著修長的雙腿,狀似漫不經心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見義勇為?我這裏可收不下全世界所有需要你幫忙的人。”
這麼說就是默許了!雲啟心裏大喜,趕忙接著說:“那大哥,你和小碩先幫我照顧一下這人吧,他可是條漢子,都快被打死了,還能硬撐到現在……但是估計他是個麻煩,不能去醫院治,所以我叫兄弟們把藥拿來了。”
淩滅看他:“我們照顧你救回來的麻煩,你自己卻溜了?”
雲啟撓撓頭:“不是!我還有個人沒救呢!再不回去,估計她就要出事了!我先走一步啊大哥——”說著人已經溜了出去。
淩滅微微皺眉,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收這個小弟是個錯誤的決定。
“老大……要不你去休息,這裏有我一個就行了。”小碩見他皺眉,說道。
“沒事。”淩滅淡淡的說,然後站起身走過去,看向那個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