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呢?沒看到她不舒服嗎?”顧楠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急切。
實際她一直在醫院,元可嘉想要離婚的消息她更是一早就知道了。
當然,作為元可嘉的朋友,顧楠之一直在努力勸解,她希望元可嘉能夠冷靜思考,不要輕易做出決定。
但元可嘉的態度卻異常堅決。
那作為朋友,她唯一能做的,也就隻剩下了支持。
也是多虧了顧楠之來了這麼一句,才讓傅承燁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鬆開了緊緊握住元可嘉手腕的手。
“顧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幫個忙。”傅承燁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懇切,“我和閃閃,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沒有說清楚,所以,能不能請你……”
可沒等傅承燁把話說完,元可嘉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但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揉了揉紅腫的手腕,眸子裏隻剩寒意。
甚至整個身子都躲到了顧楠之的身後,明顯是在逃避。
“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顧楠之說話的同時又輕輕地拍了拍元可嘉那略顯緊張的手背,試圖用這種方式給予她些許的安慰。
她的眼神在房間裏流轉,最終定格在了傅承燁的身上。
他瞧著傅承燁雙眸之中盡是落寞,這心裏頭不由得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傅承燁,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說完這句話,顧楠之又將目光轉向了夜致遠,而後又瞪了一眼夜致遠,“你不走嗎?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個房間。”
夜致遠聽了這話,明顯不大舒服。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走廊。
“顧小姐,你和閃閃關係好,她什麼事都會告訴你,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再幫我勸勸她。”此刻,傅承燁不是什麼S國元首,隻是一個期盼妻子回心轉意的可憐丈夫。
顧楠之麵對我的請求,顯然感到十分為難。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卻又緊閉,似乎是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隻是沒等她開口,夜致遠倒是忍不住嘲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瞧見你這副模樣,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絕望?但這些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那時候,你這個所謂的親舅舅,可曾對我有過半分的憐憫和手軟?”
瞧著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顧楠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道:“今晚我會好好勸勸可嘉,隻是這短短半個月發生了太多事,還有安安的事,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很難這麼快走出來,你得理解她,給她時間和空間。”
說完這些後,她的視線不經意又落在了夜致遠的身上,眼神之中更是帶著深深地嫌棄和無奈,
她眉頭微蹙,言語之中帶著幾分不耐煩,“行了,你也別留在這兒了,我想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你。”
“那可不一定。”夜致遠似乎完全沒有將顧楠之說的話聽進去。
他先是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後又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傅承燁,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挑釁,“我和他可不一樣,你可不能因為我之前做錯了一些事,就全盤否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