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卻讓元可嘉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猛地抬起頭，對上了傅承燁那雙深邃的眼眸。
元可嘉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又咬了咬嘴唇，試圖避開傅承燁那灼熱的目光。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昨晚......我......那個，我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沒有太麻煩你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細如蚊蠅的嘀咕。
傅承燁微微側過頭，眼裏一陣壞笑，但沒有立刻作答，卻勾了勾唇，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明晃晃，一排牙印，讓元可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牙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這都是我咬的？”
雖然好像也不大會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元可嘉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又不屬狗，就算稍微喝多了點兒，也不至於咬人吧！
“是媽媽咬的，我可以作證，我都看到了。”傅襄顰邊說邊點頭，明顯是在肯定自己的答案。
五歲的孩子，總不至於說謊吧！
隻是，這樣的答案讓元可嘉‘生不如死’。
“我……我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實在不好意思。”元可嘉撓了撓頭，深吸了一口氣，一時半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仇媽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先生，夫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是送進來，還是在樓下吃呢？”
？？？
元可嘉的心猛地一顫。
剛剛仇媽的稱呼……
“我不是……我……”元可嘉剛想解釋清楚，但現在這情景，好像也沒法解釋。
至於傅承燁，他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既然醒了，那就去洗漱一下吧！我先帶女兒下去，收拾好了就趕緊下來，今天仇媽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哦，好。”雖然元可嘉回答的很爽快，但實際上她心裏恍惚得很。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她從這個家、從傅承燁和女兒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怎麼現在的情況就好像她根本沒有離開過一樣。
還有傅承燁，雖然對她的態度相較從前冷淡了許多，但並沒有多少怨氣。
這，實在奇怪。
……
樓下。
“先生，夫人她……”仇媽明顯有許多話想說，但介於傅襄顰還在，猶豫了一番，她到底沒說。
不想傅承燁卻顯得異常淡定，仿佛早已預料到仇媽的猶豫。
他微微轉過頭，目光柔和地落在女兒傅襄顰身上，輕聲說道：“平兒，你也看到了，媽媽明顯還沒有習慣住在家裏，所以，你要想辦法讓她留下來，讓她多陪陪你，知道嗎？”
傅襄顰雖然不太明白父親的用意，但她看著傅承燁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爸爸，你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說著，她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顯得信心滿滿。
仇媽瞧著父女倆這對話，一時間有些失神，而後又突然笑了笑。
果然，夫人回來之後，先生到底變得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