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林老祖的第二人格,也比不上他這熟人十分之一的邪性。
同境界之中,他孔雀氏從不弱於任何人,敢與帝孫爭雄,有我無敵。
但這熟人,孔雀氏自愧不如。
見了對方,他隻想拔腿逃跑,以免被肢解成肉醬。
惹不起,躲得起,不過,馬六這個名字,他卻是記住了。
“老道士不可能不死,除非也會長生經,等熬死了他,我再來收拾這馬六。”
孔雀氏很理智,能裝的犢子絕不落下,惹不起的人撒丫子便跑,如此才能長生世間。
感應到大林老祖不斷接近,他不甘地離開京城,繼續亡命天涯,隻留下懵逼的老呱。
六爺的名頭,什麼時候這麼凶猛了?
上古大能聽了都得避其鋒芒,生怕被烤了吃肉?
在疑惑不解之中,老呱將事情全盤托出,彙報給了馬六。
老六聽完經過,稍作沉思道:
“孔雀氏的實力不可小覷,不過他有致命弱點,無需太過在意。”
“……”
老呱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份沉穩,真讓人著迷。
要不然怎麼人家是六爺,我是鴉仔。
說完老呱的事情,馬六朝張傲天問道:
“此行前去談判,做好準備了嗎?”
“沒有。”小張苦笑著搖頭說:“我對大雍朝兩眼一抹黑,在那頭連個熟人都沒有,此行前去,隻怕凶多吉少。”
許多事情,眾人心照不宣。
皇室篤定梁五拿走了許家寶藏,這東西怎麼也少不了馬六的份兒,有老六的,那便有小張的。
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永安帝不是軟柿子,自然要狠狠收拾馬家盜竊團夥。
武力不太行,那便用智謀,讓張傲天去對抗大雍。
談判急眼了,突破“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底線,大雍拿小張祭旗,也不是不可能。
屆時馬六必然要管,有他便少不了梁五,永安帝任憑馬家團夥去與大雍朝對掐,打個你死我活,而他穩坐釣魚台。
再極端一些,即便大雍的消息夠靈通,知道小張身後有人,隻談判,不動手,永安帝也會讓人假冒大雍高手,刺殺張傲天,嫁禍於人,逼老六出手。
這些肮髒事,馬六宰妖兩萬頭,早已熟稔於心。
張傲天也知此行艱難,但又不得不去,不然官位不保。
他苦思冥想多日,始終沒有破局之法,府中謀士也都束手無策。
心腹李平安倒是出了個毒計,與當年六爺的法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找人假扮刺客,挨一場襲殺,有重傷在身,皇帝自然會換人去談判。
可之前那一場自傷,天陰下雨骨頭疼的毛病,已伴隨他多年,才四十歲,靈丹妙藥一個勁的補,還時常生病,身體不好。
再來一場狠的,隻怕得要他半條命,才能瞞得過多疑的永安帝。
馬六想了想說道:
“此行雖凶險,但也是一個契機,隻要談成了,讓大雍朝做出讓步,那你便是民族英雄,在朝廷和民間的聲望,都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