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苗疆回來後,上官婉就專注一件事,那就是哄卿白。
原定的是他們去苗疆一月,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去便是兩月,卿白的臉都黑透了。
原本他是沒有那麼生氣的,可誰叫上官婉是被柯漫抱著回來的,且這一睡便是半日。
上官婉醒來時,天色昏暗,殿中隻點了一盞燈。
她睜眼時便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床邊,她下意識的便開口喊道:“柯漫。”
此話一出,男人一聲冷哼。
上官婉身子一僵。
不對,這聲音不是柯漫。
上官婉眯著眼仔細的看了看,可是殿中的光線昏暗,著實是看不清。
不過好在她還是憑借著男人身上那清雅的竹香認出了麵前的人是誰。
這一認出,上官婉頓時心虛了。
要論回來她最不想看見的人是誰,便是他了。
“......卿白哥哥。”
上官婉的聲音極小,和蚊呐沒什麼兩樣。
見男人沒什麼反應,上官婉更加的心虛了,不過早晚是要麵對他的。
上官婉深呼一口氣,給自己打氣,又喊了一聲,這一聲較之前要大些,不過還是小。
“卿白哥哥。”
好在這次男人有反應了,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上官婉沒有看清他的眼神,不過她更加的緊張了。
上官婉抿了抿唇,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晃了晃,又叫了一聲。
“卿白哥哥。”
“嗯。”
見男人回她,上官婉鬆了一口氣。
“卿白哥哥我錯了。”
上官婉率先認錯,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企圖喚醒男人的憐惜。
“哦?陛下有何錯。”
“我不該不信守諾言,不該,如此晚的回來。”
“陛下還知道啊。”
男人看她,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上官婉蹭了蹭他的手。
卿白收回了手,上官婉卻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人往她這邊拉了拉,嬌軟的身體窩進男人溫熱的懷中,嬌小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的手臂環著他精瘦的腰肢。
“哥哥留下陪婉婉......”
男人任由她動、作,言語卻不退讓。
“還有些奏折未批。”
此話一出,上官婉就知道他氣未消,還吃著醋呢。
“明日我批,現在哥哥陪著婉婉好不好。”
上官婉撒嬌,嬌軟甜膩。
她主動的仰起頭,去尋他的薄唇。
就在她嬌軟的唇要覆上時,男人偏頭側開了,吻落在唇角。
他開口。
“不累?”
上官婉聽清了他話語中的意思,臉頰有些紅。
她輕輕搖了搖頭。
“歇息了這麼久,好了。”
“哥哥……”
她低喃,蠱惑道。
上官婉有心想要安撫他。
“看來是他沒用。”
上官婉可不敢在這時候反駁他。
卿白見女人沒有說話,心裏的火氣稍減。
他任由她胡鬧。
……
清晨上官婉醒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側邊。
沒有人。
她睜眼,起身坐了起來,“蘭兒。”
蘭兒推門而入,服侍著她穿衣。
“卿白哥哥呢?”
“卿皇後在禦書房呢。”
“禦書房?”
上官婉低聲笑了笑。
卿白哥哥竟也是個口不對心的人呢。
“擺駕禦書房。”
“是。”
“哦對了,叫人準備些早膳送到禦書房。”
“是。”
……
禦書房。
上官婉提著食盒推門而入。
那伏在案前執筆書寫的男人聽見聲音,手下依舊繼續寫著,絲毫沒有被外界打擾。
工作時的男人最有魅力,上官婉一時看呆了眼,她回了回神。
這副清冷的模樣與昨晚失控瘋狂的男人真是大相徑庭。
上官婉將提著的食盒放在案上,嬌軟道:“吃了早膳再忙吧。”
卿白放下筆,朝她招了招手,上官婉坐在他的懷中。
她伸手揉著他的額頭。
“哥哥辛苦啦!”
男人低頭看她,白皙的天鵝頸上還有新鮮的草莓印。
“婉婉知道就好。”
“嘿嘿。”
“我來喂哥哥吃。”
卿白握住她的手,“哪能讓陛下喂本宮,這可是大不敬。”
聞言,上官婉撇了撇嘴。
昨晚你大不敬的時候多了去了,都不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