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耀立刻帶人馬回胡威的單位,一查嚇一跳,文管所倉庫裏幾件最有價值的殷商時期和戰國早期的玉器已經被仿製品替代。其中包括紅山文化的鳥紋器、殷商時期的玉怪獸、韶山文化的猛虎撲人首飾、西周中期的玉牛以及玉鏤空虎紋璧,個個價值連城,看得出胡威早有準備。到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上報公安部,成了公安部督辦大案。
在周文耀和他的同事們陷入一團迷霧的時候,大連一棟隱秘的別墅裏,胡威在跟一個人談話:“滕醫生,我的手術費已經打到你的賬上了,你什麼時候安排我手術?”
滕醫生說:“戴先生,或者我應該稱你為其他什麼,不過這並不重要。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整容手術有一個最難的問題,那就是臉型很難改變,但我們考慮到你的要求以及所出的價格,我們會盡量按照你的要求,采取一係列措施,包括銼去一部分骨骼等方法改變你的臉型。不過,改變臉型的手術完成以後,你還要再重新修眉,割雙眼皮等。不過,真正熟悉你的人還是會從你細節中發現你的。關於你說的改變聲音,我們叫嗓音整容,是通過改變聲帶的形狀來改變聲帶振動的頻率,從而改變說話聲音的粗細。但是,戴先生,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整容後,你需要終生服藥,你能接受嗎?”
胡威點點頭說:“我希望有一個全新的自我。”
滕醫生說:“那好,你既然已經明白這手術的風險,也勇於承擔這種風險,那麼明天我們開始給你進行第一次手術,我們的專家團隊都是從韓國和瑞士請來的,不然不會這麼高的價格。戴先生,你要承受十幾次的痛苦,明白嗎?”
胡威點點頭,他知道明天他一進手術室,世界上就再無胡威這個人了。
“建橋,我叫你做的招標前的工作你做的怎麼樣了?”天佑低頭吃著一個饅頭就著一碗方便麵,他剛從設備調試現場回來。他就是這樣,盡管已經是大公司的董事長了,可生活還是馬馬虎虎。有什麼吃什麼,絕不挑剔,有一次,他在食堂看見一個員工把吃剩的半個饅頭丟在桌子上,拾起來就吃。旁邊的員工很震驚,搞不清楚他這麼大老板為什麼還這樣,後來,他有機會和員工們講了自己在深圳的一些經曆,大家才明白了,成功不是那麼容易的。說來也怪,食堂裏再也沒有出現過浪費糧食的現象。
賈建橋說:“我和雪鬆做了分工,他去調查那家不熟悉的科奇公司的情況,果不其然,那是一家圍標的公司。據那家公司的老總鄭澤斌講,是副區長張則請他來當托兒的,那鄭老板當心價格太高會砸在自己手裏,張則對他說,你隻管往高裏抬價就行了,如果砸在手裏,由政府兜底,大不了再還給政府。”
天佑皺了皺眉:“張則?一個副區長背著區長搞這套,背後肯定有人支持,你繼續說。”
賈建橋說:“那個鄭老板說,張則隻是請他圍標並沒有說以後有什麼好處,另外他也聽說咱們公司是楊區長從深圳招商回來的,所以也不敢得罪咱們。因此,雪鬆提出如果他能反過來幫咱們圍標,如果成功咱們會給他一百萬感謝費時,他沒含糊的就答應了。另外,如果不成功,雪鬆也答應會給他十萬塊。”
天佑說:“看來,我們麵前的不僅是王旭這麼簡單,對了,你測算好了咱們以多少拿下來才有錢賺嗎?”
賈建橋說:“經過我和雪鬆以及咱們從深圳過來的策劃人員、市調人員測算,在4億到6億都可能贏利。”
天佑皺皺眉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間,在深圳咱們可不會這樣用數據啊。在深圳,中間的差距最多也就是四五千萬嘛。”
賈建橋說:“天總,深圳那是成熟市場,這裏是不成熟市場,哪能這樣比?這裏人們收入不高,可是房價也不是很低啊。我們根據人們一般收入,乃至房租等作了一下反推,發現這裏的房價與收入之間的比例係數跟發達城市沒太大區別。”
天佑忽然想起什麼,說:“這幾天怎麼見不到雪鬆的人影?”
賈建橋說:“他和許雯去做評估部門、招投標評審委會的工作去了。說句題外話,這許雯還真是有幹事能力,以前雖然沒幹過這個工作,可現在上手很快。她的能力跟熊小姐比起來絕不在其下。”
天佑把最後一口方便麵湯喝掉,說:“我們知道,每次土地在經過輪番叫價之後,價格往往被抬得很高,所以在拍賣現場不乏惡意競爭,而在惡意競爭後,開發商未必真的有實力來收取這塊土地,通俗地說就是開發商不一定能買得起這塊地。那麼對於這樣的情況,土地應該歸誰所有呢?該如何處理開發商的行為?有沒有法律上的約束?這是法律上的空白。那麼我們就要把它利用好。我們對地價都是經過理性測算的,王旭不一定。所以,在我們能承受的範圍內,我們爭取拿到,如果不行,我們就聯合鄭老板把價格推高,叫他高位接盤,最後交他吃不了也得吐出來。他能忍受住沒收保證金?他的實力我們是清楚的。對了,打給他錢的公司查清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