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潮紅貼著他坐下,臉靠在他的肩上:“這時候你就不要這麼說了,這些你去跟市委解釋,跟紀委解釋啊?”
任品腦子一片空白,任憑莊潮紅擺布。盡管莊潮紅青春已去,徐娘半老,皮肉鬆弛,眼下有袋,咧嘴一笑堆起來萬千皺紋。可任品還是要盡力滿足她。
看著任品實在是無法堅挺,莊潮紅愛惜地撫摸著任品:“我的書記老弟,這下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所以,關於那幾個常委的工作咱得做,不過你不用親自出馬。除了區政府那三個區長以及組織部長的工作暫不用做,做也白做,其餘他們都是些閑差,你隻要答應在舊改項目,或者是其他項目上給他們一定的權力,他們肯定都會支持咱們的。加上張則,咱們肯定是以七比四通過。你說怎麼樣?”
任品說:“好吧,好吧,怎麼做你把握好了,跟我彙報就行了。”
莊潮紅離開了房間,任品這個沮喪啊。這麼多年,自己在官場上善於夾緊尾巴做人,以至於哄得老領導們非常高興,但是從心底裏,任品卻是天下第一等的心驕氣傲之人。自己怎麼就栽倒在這個沒有多少眼界,又很好麵子的老女人手裏了呢。任品現在看著莊潮紅的嘴臉就十分生氣,但是也生怕她翻臉撒潑,把自己的事全都抖落出來。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於麗珍。他真正的追求,還是於麗珍這位紅顏知己,既能理解他的事業和追求,又能為他的事業助一臂之力的女人。他撥了於麗珍的電話,卻是關機。他哪裏想到,此時的於麗珍正將他既離不開,又看不起的王旭叫到了她的床前。
“恭喜啊,王總,你現在拿到了這麼大一個項目,很快就是哈爾濱首富了,是不是該謝謝我啊?”於麗珍喝了點酒,看起來更是有一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味道。王旭很快地將自己脫光:“來,我這就來謝你。”
完事後,王旭非常疲倦,他躺在於麗珍的大腿上。於麗珍也不說話,輕輕給閉著眼睛的王旭撫摸前額,王旭雙目微閉,神情肅穆而淒涼地說:“麗珍啊,說是我拿到了這個項目。可我這實實在在是上了天佑的當啊。這幾天我才知道,他早就做過測算,那天他出的六億二千萬就是他能出的最高價,即使是我們拿到這個價格,也是賺不到錢的。我現在真是後悔啊,怎麼會跟他衝動呢?且不說政府現在會不會向我逼債,就是不逼,我也坐不下來啊?我完了,不僅得被扣那八千萬,而且還得交百分之十的違約金。我現在感到自己的孤獨,自己的無助,更可怕的是這種孤獨與無助的心情無法跟別人講,也許我明天突然出了車禍而死,一切才能好轉。”
於麗珍忽然咯咯地笑起來。王旭說:“你別笑,我瘮得慌。”
於麗珍說:“你放心吧,我有辦法,這幾天區裏就會下文件,允許泰華公司推遲首付款時間並合理拉長後續付款。”
王旭一骨碌爬起來:“你說真的?”
於麗珍點點頭:“任品肯定要為了自己的麵子通過這個決議,你呀,就踏踏實實地做你的大老板吧。我告訴你,那兩個香港人的一億是小數目,將來的大數目很快就會到來,你等著吧。”
王旭一下子又來了勁,他抱緊了於麗珍。他現在似乎真心實意地愛上於麗珍,他喜歡看她嬌豔的笑容,喜歡撫摸她充滿彈性的軀體,因為在她的曲高逢迎之中他才體會到了做男人的價值。他現在開始厭惡韋瑞蘭,他甚至幻想,哪天能和於麗珍一起走進婚姻。隻是一想到這裏,心就會煩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韋瑞蘭和王敏。
周文耀辦公室,一個偵察員正向他彙報情況:“據我們調查,胡威自從手機在大慶給他所裏打過一次電話再也沒有開過機。他所裏能打開那個倉庫的隻有三個人,另外兩個經過調查已經基本排除了嫌疑,因為按規定每次進倉庫必須有兩個人以上,而胡威作為所長,多次不遵守這個規定,另外兩個同事因為是普通工作人員也就對其聽之任之。可見,那些玉器被他掉包的可能性最大。另外,我們雖然沒有在胡威哈爾濱的家發現任何線索,可我們發現,他老婆跟一個叫王旭的關係密切。而且胡威曾經還是王旭公司的股東,但前一段時間已經退了股。按理說退了股就不應該再與那個公司有什麼來往,然而事實上,胡威的老婆經常出入那個公司,還和那個王旭公開出席很多商務活動。最令人費解的是,那個公司兩個多月前才辦的增資,轉眼就拍賣下了一塊40多萬的舊城改造項目,價格是7億。”
周文耀一驚:“七億?那個公司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