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藥浴已經過去半年了,炎炎夏日已過,凜冽寒冬悄然來臨。同上一世地球一樣,這片大陸也有所謂的過年,不過,蠻族稱之為年會,意思是各部落每年的一次聚會。
蠻族族民分布在大陸的每片角落,但是尤以隕巫山脈附近較多。隕巫山脈方圓百萬裏,蠻族分支遍地開花。而蠻伏荒所在的部落就是最接近隕巫山脈中心的,千萬蠻族部落的祖地,祖蠻部落。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蠻族發展至今,祖地的局限已經滿足不了日益增多的族人,於是有了大遷徙。也有了蠻族部落千萬存,尤以祖蠻作為春的由來。故此,每年都會有各處的蠻人部落首領回歸祖地,參加祭祖。
年會還有幾日才能到來,但是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生麵孔的湧入仿佛為古老的祖地帶來一些活力。有老人對著還不懂事的孩童說,這叫傳承。
罕見的,蠻伏荒今日沒有修煉,除了天還未亮時的晨練。經過半年的修養,蠻伏荒已經將九鼎徹底穩固下來,上次藥池的碎鼎事件將蠻伏荒嚇得半死,雖然後來第九鼎成功凝聚,但是未知的隱患不知是否依然存在。半年的穩固,蠻伏荒也漸漸地將第九鼎凝練的與自己更加契合。也明白之所以自己後來能成功,恐怕和那篇《度人經》有著千絲萬縷的作用。
第九鼎上銘刻的篆體‘度’字依然玄奧莫名,蠻伏荒一點也摸不透這個字的作用,本著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則,蠻伏荒放棄了對這個字的研究。
用過早飯的蠻伏荒沒有去修煉,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因為時間尚早,天色還有些陰暗,街道稍顯冷清。青色的古老石板鋪就的街道,延伸到遠方,沒有理由的,“那叫理想”,看著遠方,蠻伏荒輕輕的說了一聲。
東邊天際裏一縷陽光斜刺裏射了過來,晨霧似乎有些疏鬆,有些縹緲,漸漸的在移動,夜色積聚的霧,寒冷積聚的霾,在陽光的催促下,極不情願的漸次的輕輕隱去。一切變得清晰起來,一切顯得明朗起來,那山,那樹,那林,那矗立在天地間高高的脊梁,那空曠的隕巫山脈,眼看著就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黃。
景色是那麼的美,朝陽的升起代表著一天的開始,冷清的街道隨著行人的漸多也變得熱鬧起來。不管哪個世界,總是離不開欲望。或者說,自天地誕生以來,凡是具有獨立思想的生靈的出現,就代表欲望隨之而生。
“夫性必有欲,非人也,天也,既曰天矣,其可去乎?欲之有節無節,非天也,人也,既曰人矣,其可縱乎?”口中輕念前世儒家的的一句名言,蠻伏荒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欲望是人類進步的根源,沒有好壞之說,自己又何必糾結於此呢。想到這裏,蠻伏荒又自嘲的笑了笑。
隨著朝陽的升起,街道漸漸熱鬧起來。街道上的商販也多了起來。部族年會的到來為祖地的經濟建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看來父親今年的政績又可以加一筆了呢。看著周圍明顯增多的商販,蠻伏荒惡趣味的想了一下。
“分寶閣曝出有珍品幼獸拍賣,這可是個機會,珍獸啊,如果能成為我的戰寵,那我一定可以打敗二虎。”正散步間,蠻伏荒聽到耳邊突然傳來的議論聲。
“拉倒吧,珍獸的珍貴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鍛體境修士能夠買的起的,還是回家抱媳婦睡覺吧。”旁邊有人揶揄道。
“知道是什麼珍獸麼,要知道珍獸也分等級的?”又有人問道。
“聽說是諸懷獸,但不知道真假。”有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