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簡直無法無天了!被本學正罰站在外麵,還不安分守己,還在此喧嘩胡鬧,打擾其他學生讀書,難道你們想被本學正趕出國子監嗎?”
一道嚴厲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陳學正拿著戒尺快步從學堂裏走了出來,來到雲織月他們麵前。
“陳學正,雲織月竟敢扇本侯爺巴掌!”呂小侯爺呂成霖指著臉上的紅指印,氣憤地說道,“你看看,本侯爺的臉都被扇紅腫了!”
“呂成霖,你不是還了本世子一巴掌嗎?你又有什麼可委屈的呢?”木小世子木珣冷笑道。
“好端端的,你們為何在此大打出手?”陳學正氣憤地問道。
“本侯爺不過打了幾下雲織月的死狗奴,雲織月竟敢扇本侯爺的巴掌!”
呂小侯爺呂成霖指著少年陸辭,囂張地說道,“本侯爺就是現在殺了這個死狗奴,雲織月,你也不敢拿本侯爺怎麼樣!”
“小侯爺,你當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這是讀書人讀書學習的地方,豈容你胡亂殺人?”陳學正怒斥道。
呂小侯爺呂成霖高高地抬起下巴,不服氣地抬頭望天,抖著腿哼唧唧,全然不把陳學正的話放在心上,還在暗暗地想方設法如何整治雲織月,好好報複她一頓!
雲織月,本侯爺與你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若是本侯爺不把你修理得剝得一層皮,本侯爺誓不罷休!
呂小侯爺呂成霖心中暗暗發誓道。
“清寧郡主,小侯爺隻不過打了幾下你的伴讀,你怎麼能動手扇小侯爺的巴掌呢?更何況你一個女子,更應該溫婉賢淑、三從四德,怎麼會有這般粗魯的行徑呢?”
陳學正轉頭開始批評雲織月。
雲織月知道陳學正一向偏袒男學生,眼神淩厲地盯著陳學正,一字一句地回懟道:“本郡主不與癡人論是非,不與傻瓜爭短長!”
木小世子木珣和五皇子李見川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雲織月。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循規蹈矩、乖巧順從的大家閨秀雲織月竟敢會頂撞陳學正!
“雲織月!你罵誰呢?你罵陳學正還是罵本侯爺是傻瓜?”呂小侯爺呂成霖生氣地質問道。
“清寧郡主,本學正一直認為你秀外慧中、恭儉溫良,沒想到你今日為了一個區區伴讀,出言不遜辱罵師長,簡直愚昧無知、離經叛道!”
陳學正怒斥道,“清寧郡主,本學正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若不能讓你改邪歸正,本學正如何還有顏麵麵對陛下,麵對雲老王爺!”
雲織月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而讓自己平白無故受罪!可是她並沒有錯,絕不能白白承受陳學正的戒尺之罰!
“雲織月,你為了成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平時溫順乖巧的大小姐模樣該不會一直都是裝的吧?!”
呂小侯爺呂成霖嘲諷道,“雲織月,你該不會是陰險惡毒的毒婦吧!”
“小侯爺,你怎麼盡瞎說什麼大實話!看來我得第一個先殺掉你!”雲織月內心暗暗地想道,
“不過這話怎麼變成你說了,上一世不是木小世子對雲織月的評價嗎?”
“清寧郡主,本學正今日罰你打十下戒尺,速速伸出手來!”陳學正嚴厲地說道。
雲織月眼神眼神冰冷地看著陳學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陳學正,織月妹妹隻是一時心急口快,不是有心冒犯陳學正,還望陳學正能夠饒恕織月妹妹這一次!”木小世子木珣為雲織月求情道。
“木小世子,清寧郡主是未來的太子妃,太子都不曾為她求過情,怎麼你反倒這般關心清寧郡主,三番五次替她說話?
清寧郡主心心念念的是她的太子哥哥,怎會看上你這個風流好色的世子呢?木小世子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