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月!你站住!”
四公主李菀菀站起來怒斥道,
“雲織月,你以為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嗎?雲織月,你目無宮規,以下犯上,本公主今日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來人,將清寧郡主拉去出杖責二十大板!”
趙嬤嬤“撲通”一聲,跪地磕頭,懇求道:
“求皇後娘娘饒郡主一命!郡主自小失了母親,雲老王爺又不在身邊,是嬤嬤一手養育她長大成人!是嬤嬤教導無方,要怪罪就怪罪嬤嬤吧!
郡主這幾日身子又弱,若是受了這二十大板的杖刑,嬤嬤擔心郡主的身體吃不消啊!”
趙嬤嬤磕頭磕得咚咚作響,頓時頭破血流。
“主子犯了錯,下人確實該罰!來人,將趙嬤嬤拖出去杖斃!”四公主李菀菀毫不留情地說道。
“啊?!”趙嬤嬤驚呼道,哭喊著求饒道,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郡主從小到大,都是嬤嬤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若是沒了嬤嬤,郡主一個人孤苦伶仃,該怎麼辦啊!”
“嬤嬤,你該不會認為你的命比郡主的命更值錢吧!”四公主李菀菀嘲諷道。
“嬤嬤不敢!嬤嬤不敢!嬤嬤隻敢求皇後娘娘饒嬤嬤一命!嬤嬤賤命一條,不值得皇後娘娘掛心!”趙嬤嬤驚恐地求饒道。
“嬤嬤,起來!”雲織月命令道。
“啊?!郡主!”趙嬤嬤淚眼婆娑地抬起頭望著雲織月,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四公主,你怕是忘了,本郡主是皇帝陛下親封的清寧郡主,地位與你一樣尊崇!你根本沒有任何權力處置本郡主!本郡主的人,你也動不得!”雲織月語氣冰冷地反駁道。
“母後,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兒臣被雲織月欺負嗎?”四公主李菀菀指著雲織月惱怒地說道,“雲織月對您如此大不敬,您就這麼放過她?”
“清寧郡主,你能如實告知本宮,你還是清白之身嗎?”皇後娘娘崔氏冷聲問道。
雲織月沒有回答皇後娘娘崔氏的話,轉頭對著太子李懷安說道:
“太子哥哥,本郡主如今明白,本郡主對太子殿下的情意不過是一廂情願,本郡主不想再讓太子哥哥為難。本郡主希望太子哥哥能娶得自己心愛之人,與她相守相伴一生!”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雲織月,這門親事,豈是你說退就能退的?雲織月,你這麼做,將本太子置於何地?”太子李懷安憤怒地反駁道。
“本郡主相信,隻要太子哥哥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辦不到的!”雲織月看著太子李懷安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雲織月,你不過與木小世子才相處了短短數日,你就把本太子多年來對你的情義全部拋諸腦後了嗎?”太子李懷安氣憤地質問道。
雲織月垂眸,沉默不語。
雲織月愛慕太子李懷安的這八年,都是她無私地默默地為他付出一切!而他,從未正眼瞧過她一眼,隻把她所做的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在她的記憶裏,與太子李懷安相處不多的時間裏,她總是在卑微地討好他。
“太子哥哥,織月親手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核桃酥,您嚐嚐!”雲織月將一塊酥脆的核桃酥喂到太子李懷安的嘴邊,滿眼柔情地看著他。
太子李懷安皺著眉頭,拿過雲織月手中的核桃酥,隨手扔進餐盒中,不耐煩地說道:“清寧郡主,本太子還要看書,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本太子!”
“太子哥哥,織月已經陪你看了一天的書了,你可不可以陪織月出去走走?”雲織月期待地望著太子李懷安,懇求道。
“清寧郡主,本世子是未來的儲君,不能與一般尋常男子一樣,整日沉湎於兒女私情!若是清寧郡主想出去玩,可找其他人玩去,本太子沒空!”
太子李懷安沒好氣地拒絕道。
“太子哥哥,那您嚐嚐織月親手為您做的核桃酥!織月昨日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做出鬆鬆脆脆的核桃酥,專門帶給太子哥哥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