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先生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張清明。

倒是鬆山先生身邊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對張清明相當感興趣。

“話說像中介君這樣的年輕人,看起來還真的不像小說家呢,”老女人捂著嘴笑得很少女係,“帥得讓我們這些女士都想去讀您的純愛小說了。”

小竹皆美替張清明介紹:“這位是皆川女士,是出名的推理小說大家。”

介紹完這位女士,小竹皆美又低聲介紹了一下之前的那個老頭:“之前的那位是著名的文學評論家,鬆山嚴先生。”

有著皆川博子等幾位女作家的引領,張清明很快在一幫作家裏認識了不少人。

其中有幾個著名的Z派作家和張清明交談甚歡。

聊了一會兒,張清明正準備找個借口離開這裏去東大美術學院看看,誰知麻煩卻找上了門來。

張清明是被殃及的。

皆川博子女士正在和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士討論推理小說的話題。

兩人的交談之間充滿了火藥味。

張清明聽了幾句,才知道這裏涉及到了本子國內推理小說的流派之爭。

皆川博子女士是本格派中的新本格派,而那位壯年男士叫北方謙三,是冷硬派的代表人物。

兩人剛剛聊到了各自的新作品,慢慢的竟然聊出了火氣。

把戰火引到張清明身上的正是皆川博子。

“各流派之爭,眾說紛紜,這裏的各位要麼是我的熟人,要麼是謙三君的朋友,依我之見,不如找個大家都陌生的人問問......。”

張清明很鬱悶。

他都快溜到門邊了,卻被皆川博子女士叫住。

什麼本格派和冷硬派?

在來本子國之前,他也讀過很多本子國的著作,其中就有不少推理小說,可流派之分他是真不清楚。

可當發現張清明居然連推理小說的流派都分不清楚,北方謙三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中介君既然不知道流派之分,想必說出的看法才是真公正的!”

兩本隻有一半的手稿被放在了張清明的麵前。

皆川博子笑著解釋。

“不會消耗中介君太多的時間,隻要你讀一讀我們兩本新書的前半部分。”

“直到中介君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凶手是誰,就可以停止閱讀。”

原來兩人的賭賽是想比一比他們將真凶藏得有多深。

張清明看了看眼前的兩份手稿,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要是我說我看了手稿封麵就猜到了真凶,不知道兩位大師信還是不信?

“要我說,你們這是在對牛彈琴!”

讓人討厭的評論家鬆山嚴又開始說話。

“這個小子就算把你們一半的稿子看完,估計也不會有任何頭緒。”

張清明也不客氣的對著老頭一伸手。

“要不,鬆山老師也來看吧,我們倆都來猜凶手是誰,還有他們的犯案手法,比比看誰最快得出正確的結論?”

旁邊的小說家們見這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找死,不禁紛紛搖頭。

要知道鬆山嚴這個家夥可是專業評論推理小說的!

“小子,你想賭什麼?”

“如果誰輸了,以後碰麵的話,輸的人率先退避三舍。”

“狂妄的小子,你就祈禱以後不會經常見到老夫吧!”

在一眾小說家們戲謔的目光中,兩人開始輪流看兩份手稿。

鬆山嚴看書相當嚴謹,當他拿著北方謙三的手稿才看了五分之一不到,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

張清明翻皆川博子的手稿,在看到凶手的名字正式出場的那一頁就停下了閱讀。

鬆山嚴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說話,他沒有理會張清明,而是一口氣看到了稿子的二分之一位置。

終於老頭的目光一凝,眼角露出了一絲“原來如此”的得意。

老頭將北方謙三的手稿遞給張清明,轉頭又去了皆川博子那一邊。

可他才看了不到三分鍾,就聽到周圍的人忍不住開始議論。

原來那個小子才看到第十五頁就放下了手稿。

......

四張紙條被擺在一起,供所有人參觀。

其中兩張紙條是皆川博子和北方謙三兩人親手寫下的凶手名字和犯案手法。

而另外兩張是張清明和老頭給出的答案。

“這小子也是作家,字可真醜!”

鬆山老頭還沒吐槽完,就聽見有人驚呼了一聲。

“房產中介居然全對!”

“鬆山老師似乎隻說對了一個凶手,但是手法卻一個也沒說對!”

“不是吧,中介君兩本手稿看的頁數加起來也沒四十頁吧?”

鬆山老頭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繼續揉......。

“中介君,你......誒,誰看到中介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