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我收到一條短信:“你搬到哪裏了?”

我沒留意,回了一條:“南明路19號。”這是成都市郊區的一個小地名,那幾天,我正好比較忙,有幾篇稿子需要徹夜趕寫,所以那天過了,我也就把短信的事忘了。

4月3號,我又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你真的住在哪裏嗎?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納悶的翻看了這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我對短信的內容很是納悶,不知道對方是誰,在說什麼。

我對於陌生號碼,一向是不太搭理的。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回複他。晚上,我坐在電腦桌前寫作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人也許是認識我的,或許是老相識也不一定,他可能是要捉弄我玩。

於是拿出手機查了查,發現4月1號的短信也是這個號碼發過來的,那天是愚人節,所以我沒有把短信當一回事。

我向來不喜歡撥通陌生電話,所以我趕緊回了一條短信問道:“你是誰?快說名字,不然以後把你設黑名單。”

我拿著手機,等了半天都沒見回。於是我又把這事忘了,睡一個囫圇覺,第二天起來便又開始了沒有盡頭的寫作。

老一輩說,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時候,總會有先兆發生,隻是有的人注意了,而另外一些人視而不見,我想,這句話是正確的,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4月5日,當我正在電腦桌前安心寫作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的手機鈴聲是曾軼可的《新的家》,裏麵的句子會讓我想起每次搬家的情形,那種孤獨的逃離感覺,其實是很讓人懷念的。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不知道是哪個單位打來的,我想,也許是報社出版社之類的。

“喂!”我接了電話。

“龔先生,這是城南郵局,有你的包裹,請你過來取一下。”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小姐。

“哦,我的包裹?”不過電話那頭已經掛電話了。我很納悶的撓撓頭,這幾天我一直忙於寫作,根本沒有在網上淘過東西,也沒有誰說要寄給我東西啊。

不過,我還是打車去了郵局,包裹是一個很小的盒子,我用手掂了掂分量,裏麵發出“嘎達”的聲音,似乎是什麼證件之類的。

我迫不及待的去看郵包上的寄貨地址和寄貨人姓名,可惜上麵什麼也沒有寫,就寫了收貨人的地址姓名和電話。

我問那個女工作人員道:“這東西是哪裏寄過來的?”

她看了我一眼說:“我怎麼知道。”

我頓時卡了詞,隻好走出郵局,壓抑著心中的好奇,一直回到家,我才拿來剪刀打開郵包。

裏麵是一個小盒子,非常精致,我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心想:“不知是誰又給我買了好東西吧,真是太好了。”

不過打開盒子的瞬間,我僵住了,裏麵是一個紅色的小本本,上麵三個燙金大字異常刺眼:“結婚證!”

我意識到,這個包裹可能是某人寄錯了地址。不過好奇心驅使我拿出結婚證打開看了看。

打開結婚證,我就愣住了,裏麵本應該有照片和姓名的,不過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幹幹淨淨的。除了結婚證之外別無他物。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即便是某人寄錯了郵包,我也無法寄回去了,再說了,這麼一個空蕩蕩的結婚證本本,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我把這件事忘了,我再次埋頭寫書。

4月十日那天,我的剛剛寫完一章小說,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座機號碼,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這就是那個城南郵局的電話。

“喂!”我接通電話,心頭還在想,不會又有包裹吧。

“龔先生,你有兩個包裹剛剛到,請你過來取一下。”電話那頭是熟悉的甜美聲音。

我的心突了一下,這幾天我根本沒有買任何東西,怎麼又有包裹到。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去取包裹,不過好奇心依然驅使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