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麼了?有東西襲擊你們?”我立刻想到了沙層下那張怪臉。
婉楠說:“不是,是我們的通訊設備和指南針出了問題。車子的導航儀沒法再用了,手機全部黑屏,就連車載音樂播放器都無法再用了,播放出來的全部是噪音。”
我皺著眉頭走到我的SUV麵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車子上的音樂播放器剛剛我還用的,這才前後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我按下播放器的按鈕,果然隻聽到“嗤嗤啦啦”的聲音,就像電台無法接收到信號一樣。
我又看了看群毆手表上的指南針,一直在晃動,東南西北都是它的指向了。
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對所有人道:“收拾帳篷,五分鍾之內拔營走人。”
所有人都是一愣,收拾帳篷至少也要十分鍾,我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急行軍,不必要那麼緊急,何況現在導航儀和指南針都不能用了,我也沒有開會的意思,這種很不符合常理。
但是我的臉色告訴他們,我現在很嚴肅,並沒有開玩笑。雖然我們不是軍隊,但是我的威信已經深入每個隊員的內心深處了,所以發愣不到三秒鍾,沒有一個人發問,立刻去收拾帳篷去了。
我坐在車上,看著儀表盤,心中莫名其妙的開始緊張起來。但是看著車窗外每個人忙碌的背影,我又淡定了許多。再怎麼詭異,也沒有一支死而複生的隊伍詭異,我害怕什麼呢?
五分鍾後,我們準時出發了。
婉楠本來要和我同坐一輛車的,但是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我讓她去開王小花的長豐獵豹,把王小花換到了我的副駕駛位上。
我們現在還有七個人,六輛車。沒辦法,我隻好將馬俊雲鬆綁,讓他去開張棗的吉普車,這種安排真是一個諷刺,同時我也想提醒馬俊雲,是他殺了張棗。
就這樣隨便的安排了一下,現在所有車子上的車載導航都不能用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最佳選擇應該是打道回府,但是這個團隊像著魔了一樣,大家都默契的堅持要往前走。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婉楠的身上,她說她來過一次塔克拉瑪幹沙漠。所以,婉楠的長豐獵豹第一個駛出了營地。
婉楠後麵是馬俊雲的吉普車,我不信任,所以讓他緊跟在婉楠後麵。
馬俊雲的吉普後麵是程帥的東風起亞,我必須把馬俊雲和孟雲的車子隔開。
程帥後麵又是孟雲的路虎衛士。
孟雲後麵則是劉小美的悍馬越野。
最後麵才是我和王小花的大眾SUV,我發動車子,看著前麵陸續遠去的車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我駛出了這個噩夢一般的營地。
車隊的順序是我安排的,我跟在最後,看著整個車隊,我想,我現在唯一信任一點的人,就隻有婉楠了,她再怎麼有秘密,畢竟她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和她一個帶頭,一個在尾,我們兩個就像押鏢的鏢師一樣,漫漫路途,這些活生生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弄丟掉。
車隊再一次出發了,但是這一次,我們少掉了一個隊員,出發時候的心情再也不是那麼激動和澎湃。而且我們導航儀和指南針都失效了,我們像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賭氣的走在渺無人煙的荒野,隻為了消磨掉無聊的時光一樣,迷茫和孤獨,是我們這個車隊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