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模糊地幽影在天際閃閃爍爍,所到之處,都有一朵五彩花卉和一道火紅劍光閃現,隨之便是數名天魔宗元嬰期修士的隕落。
何秋這種若隱若現,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神通,正是他進階化神期之後,所新修習的五行遁術。
這種半空之中,雲氣無處不在,水汽隨風而蕩漾,正可施展五行遁術之中的水遁。
若是普通的水遁術,想要能夠遁術正常運行,需要江河湖泊之地才可,像那種迷蒙的水汽或是霧氣,不能借之而遠遁。
可五方真靈訣之中所記載的五行遁術卻有不同,像其中的水遁術,隻要微有些水汽的地方,都可以運行水遁術,而且,這遁術施展起來,頗為詭異,來無影、去無蹤。
“啊……”
如一抹輕煙,何秋在虛空之中七拐八扭,所至之處,一片慘叫之聲連綿響起,百多名元嬰期修士之中,像下餃子一樣,不斷有修士飄血掉下。
在元嬰期修士這一層次,天魔宗十分強大,實力倍許於丹靈宗前來的力量,本應大獲全勝的,可是,由於何秋的插手,不過一刻鍾多一些的時間,就將那些修士殺得七鄰八落。
滅殺了數十名元嬰期修士,又將天魔宗修士的陣型衝散之後,何秋估計己方眾多修士能夠應付剩下的局麵,便將遁光一駕,向著雙方化神期修士大戰之地而去。
五名化神期修士的大戰驚天動地,過程十分劇烈,一招一式之間,都可以造成莫大的破壞,天魔宗的山門就在大戰的下方,已然給破壞的不成樣子,有夷為平地的趨勢。
陳淩霄與天魔宗那名中年修士的大戰,倒是頗有些旗鼓相當的味道,兩人都是新晉化神期初期,連神通、法術和寶物也相差無幾,所以,一直戰鬥下來,二人都是一個平局。
當然,陳淩霄比天魔宗的中年修士要稍好一些,至少他已經徹底穩固了化神期初期的修為,比那中年修士的不穩定,卻要好過許多。
若是真的連續大戰,或許在法力的渾厚程度之上,陳淩霄能夠勝過一籌,但是,那需要的時間,肯定短不了。
再說尚丹齊與黃遠峰大戰天魔宗的那老年修士,雖是二人鬥一人,卻仍是盡處於了下風,被那老年修士壓著打,破有些狼狽不堪。
“嗖!”
將天魔宗的元嬰期修士搞定,何秋猛催遁光,化為一道五彩虹芒,向著三人凶猛衝撞過去,隻在天際留下一道尖銳的鳴嘯。
“去!”
來到近前,何秋將手中的怒炎劍用力扔出,寶劍之上火焰升騰,攜帶著巨大的力量與聲勢向前斬去,虛空因此震蕩不休。
“砰!”
不愧是化神期後期修士,在應對尚丹齊與黃遠峰兩人之時,老年修士還能保持著敏銳的感覺,及時的禦使一柄飛劍,將怒炎劍擋下。
兩柄飛劍交擊,當空發生一聲暴響,強大的能量波四處衝擊,下方的一個小山包,就被能量風暴波及,在“轟”的一聲巨響之中,破碎坍塌了下來,碎石如滾滾洪流。
“何師弟,你來得正好,這老賊太過厲害,我們還是三人聯手,或許能夠一敵。”
此時的尚丹齊實在有些狼狽,不僅法衣破破爛爛,臉色十分蒼白,就連嘴角也有道道血絲溢出,他見何秋急速趕來支援,不禁大喜過望,連忙急聲輕喝起來。
很清楚何秋戰力遠超同階,但是,化神期後期修士的強大戰力,尚丹齊剛剛已經切身體會到了,集二人之力,多件仿製靈寶,也在戰鬥之中大處於了下風。
所以,一時之間,尚丹齊竟然有些信心不足,隻希望三人聯手,能將老年修士敵住。
“好,我們就三人聯手,將此獠滅殺。”
用力的一點頭,何秋一臉鄭重,雙眼之中厲芒醞釀,鏗鏘說道。
與話語同時,何秋手中也不閑著,右手一揮之下,怒炎劍懸在其頭頂之上,厲芒閃爍,好像隨時都要撲出一般;五行寶劍旋轉不斷,五色光芒在上麵流轉,五行劍陣當即結成,在何秋的身前上下浮沉;而在何秋的雙手之中,也各托有一件寶物,左手之上是高階古寶帝皇璽,右手是通天靈寶五行靈珠。
將所有的手段顯現出來,從何秋的身上,有一股莫大的威勢陡然升起,這威勢如山如嶽、如江如海、如天如地,與那名老年修士爭鋒一時,也不落絲毫下風。
“去!”
口中一聲暴喝,何秋的右手食指向前一點,怒炎劍飛速擊出,化為一道火影擊出;五行寶劍也在急速旋轉之中,變化出一把巨大的五色巨劍,向前斬去;帝皇璽更是一個膨脹,化為了三丈見方大小,緩緩地移過虛空,向那老年修士鎮去。
何秋這一發飆,可真是氣勢如簧、浩浩蕩蕩,如一掌控乾坤的天神一般,可將一切踩在腳下。
見了何秋此等威勢,尚丹齊與黃遠峰皆驚得目瞪口呆,愣神的看過去,一時間竟忘了協同攻擊。
何秋所表現出來的這種力量,讓那老年修士也不敢輕忽,在神情凝重之下,也是一件法寶、一件古寶、一件靈寶的丟出,迎著何秋禦使的眾多寶物而去,拚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