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仔細地看了看棘鼬,其實它和普通的老鼠樣貌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個頭兒大點,但是從脖子到尾巴上長著一道堅硬的倒刺,就好像一排鋸齒似的,難怪會叫棘鼬,不過這家夥和剛才我們見到的那隻皮鼠略微有些不一樣,沒有皮鼠頭頂上那撮白毛,嘴也沒那麼尖,臉上的表情也沒皮鼠那麼人性化……
“咱們走吧,皮鼠躲在裏邊咱們是不可能抓住它的,先把你的問題解決掉再來收拾它,皮鼠一生隻配一對兒,有棘鼬在咱們手裏肯定能引它出來的!”一隻耳臉色很不好看,拎著鐵籠子往家走。
胖老頭兒也趕緊把黃貓收進籠子,和一隻耳告別以後不知道去哪了。
我心裏一個勁地翻騰,本來前兩次一隻耳就帶著貓來抓過棘鼬,為什麼當時皮鼠沒有露麵,而且還把黑貓活著放了出來,而這次黑貓已經被皮鼠給咬死了,按理說它應該去幫棘鼬對付黃貓的,可到最後黃貓卻把棘鼬給抓了出來,皮鼠竟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道說這裏邊還有什麼別的不為人知的原因?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在一隻耳身後,心裏越來越想不通,不自覺地回過身去朝那個黑洞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要緊,嚇地我渾身汗毛倒立,剛才見過的那隻皮鼠又從黑洞裏露出了它的小腦袋,而且還在對著我詭笑……
皮鼠見我看到它了,十分挑釁地朝我揚了揚頭,然後翹著嘴角慢慢縮回黑洞,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看得我後背直冒涼氣!
“這東西……難道盯上我了?”雖然它是個畜生,可我分明從它的眼神裏看出來它對我似乎比對一隻耳、九哥、胖老頭兒都感興趣,這種念頭讓我很不安,可我又想不通到底為什麼。
我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趕緊跟上一隻耳往家走,路上一隻耳一句話也不說,連九哥都有些打蔫兒了,我更沒什麼精神,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到了家。
一隻耳把裝著棘鼬的鐵籠子掛在房梁上,簡單地弄了點兒晚飯,吃過以後我就在院子裏繼續練氣,一隻耳獨自在客廳裏喝茶。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了,我練得渾身是汗,正想回屋睡覺,一隻耳卻從屋子裏搬著一張四方桌走到院子裏,平平整整地放在院中,又從屋子裏拿出一張四方的白紙平鋪在桌子上,正中間用一隻瓷碗壓住,瓷碗裝滿了清水……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可是看他那鄭重其事的表情又不敢多問,就站在一旁看著。
一隻耳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鬥,調整了一下桌子的角度,右手一翻,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來一支長長的銀針,雙手恭敬地將它舉到自己額頭之上,朝著四方各鞠了一躬,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用銀針輕輕在中指上劃了一下,鮮血滴滴答答地全落在碗裏,沒過多一會兒碗裏的水就成了紅色的。
一隻耳把銀針插在碗裏的水中,慢慢地往後退了兩步,右手掐了個劍指指向碗中的銀針,左手用力握緊右手手腕,就好像在使出全身的力量一樣,兩條手臂都開始哆嗦起來了,這時他閉上雙眼,嘴裏好像在念誦著什麼……
“不會吧,他這是在幹嘛?搞封建迷信活動?”我現在越看他的動作越像那些電視劇裏的神棍,搞得自己能通天徹地似的……
“啟!”就在這時,一隻耳猛地用右腳跺了一下地麵,右手重重地虛空點了一下,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碗裏的那支銀針竟然嗖地一下立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碗中間!
沒有借助任何東西的依靠,碗裏隻有紅色的血水,可是這支銀針卻能這樣直勾勾地站著,這可把我給看傻眼了,雖然我知道很多神棍都有一些讓人不可思議的神通,但那些基本上都是假的,經不住推敲,可是眼前的銀針絕對不可能作假,因為它的材質一看就是純銀,不可能用吸鐵石來讓它站立,更不可能在水裏放增稠劑使它不能倒掉,因為它是自己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