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二醒了,睜眼不見了哥哥,方知哥哥已經走了。無奈,白二隻好回家。他又走了近半年時間,才回到自己的村子裏。親戚朋友和近鄰見他回了,都打聽白大的情況。白二說:“哥哥給我吃大酒大肉,不想我醉了好幾天,醒來後就不見了哥哥!你們不知道,那頓飯可真好呀!……”
接下來,白二每天都給鄰居講述那頓盛宴,聽得鄉親們都膩了,他還在講。講過了,又過著很窮很窮的生活。幾年後,又因有病無錢醫治而離開了人世。
不久,白大從外地回來,聽說弟弟已死,很悲痛。他聽說那件破棉衣也隨了葬,便開棺挖出,從衣縫兒掏出那顆寶珠,對鄉親們說:“他若將這珠子賣了,可成為這一帶最富的人。可惜,他太醉心於找尋,竟不知自己已經得到了寶珠,卻仍在苦苦尋找呀!”
命運
“打霸”鬥爭開始後,潁河鎮上的貧農團將鎮上最大的地主從莊園裏趕了出去,讓他們住馬棚,吃糠咽菜,說是讓他們也過過窮人的生活。貧農團住進了地主莊園。為看好浮財,他們分班在地主家守夜護院。到了晚上,就有人想當一回老爺,穿上地主老財的長袍短褂,唱戲般表演鬧笑。
婦救會主任是個村姑,這一天輪到她與幾個姑娘值班守內院,住在了後花園前的繡樓上。平常她很眼氣地主家小姐的穿戴,現在住進了繡樓,坐上了雕花鏤鳳的細木床上,便想當一回小姐,讓幾個姑娘為她當一回丫鬟。“丫鬟們”鬧笑般為她穿上小姐衣服,不想皮膚顯得黑了不少。有人說地主小姐皮膚白是化了妝的,你也應該化一化。可惜她們到了化妝台前,都不知道如何化。她命人叫來地主小姐的老仆人,問那老女仆說你們小姐當初是如何化妝的?那老女仆很詳細地說了,她實踐一回,但化不好,最後就命那老女仆幫她化。老女仆幫她又描又眉又畫唇,不料全副“小姐”妝後,走路的姿態卻很土氣,氣質也不好。幾個小姐妹笑彎了腰,都說她是皮像瓤兒不像,穿金戴銀也擋不住朝外冒窮氣。
第二天,“土改”工作隊隊長就知道了這件事,批評她向往剝削階級生活,原打算讓她當進城當幹部,卻因此擱淺。女主任後來就嫁了人,到婆家後一連生了一群娃兒,窮得幾乎是衣不遮體。而當年那位住繡樓的地主小姐,卻因是高才生,後來支邊去了新疆。又由於長相好、氣質高雅,被一兵團大幹部看中,當了官太太,再後來,官至正廳級。
剃頭匠
一股土匪打開了個寨子,把人集中在一起,看手摸手,凡手上有繭者當場釋放,而手細嫩白者,一律綁票。到了匪巢,有一人說他是剃頭的,土匪不信。他說不信可以試活,於是,土匪拿出家什,讓他剃。他動作嫻熟,剃頭光,刮臉淨。土匪頭子也讓他剃,他很細心地侍候,打眼掏耳,足足剃了兩個時辰。土匪頭目舒服得昏昏欲睡,連聲誇他技術好,說要把他留下來為弟兄們剃頭刮臉。剃頭匠一聽很害怕,準備逃跑。那時候土匪已放鬆了對他的警惕。他看四下無人,一刀割斷了匪首的喉管,逃走了。
土匪二當家當下升為大當家,表麵悲痛,內心卻很感激那剃頭匠。但為表示對大當家的忠心,他還是派人將剃頭匠抓住殺了。為了內心對剃頭匠的感謝,便通知其家人來收屍。不想剃頭匠的老婆卻很感激土匪二當家,對他說:“這個人很壞,當初他曾用剃頭刀殺過一個過路的生意人,得了些錢財,他怕我告密,整天威脅說要殺掉我。使我一天到晚生活在恐怖之中。這下可好,你終於使我解脫了!”
醉槍
一名持槍犯罪嫌疑人在搶劫銀行之後,受到了刑警的圍堵。他看到無路可逃,就劫持了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躲在了一間民房的一角。
犯罪嫌疑人要求派專車護送他出去,後又要求派直升機。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公安人員一邊和他周旋,一邊調來了幾名狙擊手待命。
在這幾名狙擊手中,有一名外號叫“神槍”的隊員。他從警的幾年中,先後參加過一百多次狙擊任務,擊斃過一百多名犯罪嫌疑人,成功解救出一百多名被劫持的群眾。對劫持人質的犯罪嫌疑人,百米之外,他的子彈或是從一隻眼裏打進,或是從一隻耳朵射入,無不是一槍斃命。他也因此獲得了“神槍”的稱號。
和犯罪嫌疑人的談判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毫無進展,而犯罪嫌疑人卻越來越急躁,隨時都有殺死人質的可能。於是上麵下達了伺機擊斃犯罪嫌疑人的命令。
毫無疑問,“神槍”選的狙擊位置最佳,而這樣的任務,上麵也一般安排由他負責那致命的一擊。
正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卻有一名赤膊的醉漢,一手提著一瓶白酒,另一手拿著一包香煙,東倒西歪地闖進了圍捕現場。隻見他一邊不停地往嘴裏灌酒,一邊嘟嘟囔囔地胡亂說著什麼,人也離犯罪嫌疑人所在的牆角越來越近……
除了“神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名醉漢吸引了過去。
突然,醉漢猛地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手中的白酒瓶和香煙同時一起飛向了高空。犯罪嫌疑人見狀,不由自主地一愣神,最佳射擊時機瞬間到來!
與此同時,大家聽到了一聲槍響……
慶功大會上,“神槍”端了滿滿一杯美酒來到了“醉漢”麵前:“劉隊長,您手中的‘醉槍’能打掉犯罪嫌疑人手中的槍,而我肩上的所謂的‘神槍’卻隻能打爛他們的頭顱!在您麵前,小弟自愧不如。請您滿飲此杯!”
天下無賊
我失業了,去找朋友劉局長幫我找工作,劉局長說讓我先跟著他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