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頭就是老孟頭,他的本事當真不一般,連這事兒都知道。我心說等到天黑的時候我找林國棟幫我,他已經把他女兒轉到其他的病房了,而我爸這個病房並沒有住進來人,也不知道他跟醫院是怎麼說的,居然沒有安排人進來。
“你再去弄一碗黑狗血,然後把那黑狗血放在你最好拿的地方,要是紅繩不頂用的話,那你就用黑狗血潑那水鬼。
鬼物都怕黑狗血,隻要它被潑中一時半會兒就無法對付你了。你四叔已經往回趕了,我也會馬上就過去,估計明天就能到,你最好能撐過今晚。
如果實在撐不過,你就問它有什麼心願,鬼物害人大多都是有心願未了,你就說你能幫它完成心願,沒準還能拖上一時。”
交代完了老孟頭就把電話給掛了,而我則急忙跑到市場去找黑狗。大家都知道黑狗能治邪物,但為什麼能治卻沒幾個人真正清楚。
我也隻是知道一點,據說狗是人類的守護神,能看破邪物,且可以對邪物造成傷害,所以邪物都怕狗。
狗血則是能破邪驅煞,黑狗血更是如此,大家都知道黑色吸光,而黑狗吸的陽光要比其他狗吸的多,陽氣也比其他的狗要重,所以許多人才用黑狗血驅邪,主要就是因為黑狗血的陽氣是最重的。
我到了市場,跑到專門賣狗的地方找了一下便找到了一隻大黑狗。這狗比普通的狗都大不少,我沒想要它的命,就跟賣狗的商量買兩碗狗血,而我則給他一隻狗的錢。
老孟頭讓我準備一碗狗血,但我感覺還是準備兩碗的好,萬一一碗不管用,那我就用另一碗繼續潑它。
那買狗的見我出一隻狗的錢隻要兩碗狗血他當然樂意,到時候他還可以轉手把這狗賣給別人。
我看著他從黑狗的身上放了兩碗血,這才給了錢,而後把那兩碗血都灌進一個小瓶子裏,這才走了。
拿著狗血和紅繩,我回了醫院,把這兩樣東西都放在我的小床下麵。吃了晚飯,我便把林國棟叫到了這裏,讓他幫我綁紅繩。
按照老孟頭說的,我把紅繩綁在身上,在五個地方都打了麻花扣,而後我又把狗血倒進我事先準備好的兩個小碗裏,心想現在就等著那東西上門了。
天色越來越黑,我躺在床上也不敢亂動,生怕把紅繩給弄斷了。這紅繩並不是很結實,用力過大就會斷。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到了半夜,我心說還是別在床上待著了,要是那水鬼看不見我肯定得到床上亂抓,要是被逮著可就玩完了。
到了淩晨一點,我已經困的不行了,這幾天一個勁兒的折騰,再加上昨晚我也沒睡好,早就開始打瞌睡了。
等著鬼來找這種感覺真不爽,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我心說水鬼你還是早點來吧,我要是實在躲不過去就早死早托生,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實在是讓我有些發狂。
就在這時,一股陰風忽然吹進了病房,我立刻就精神了,而後我便看到一個白影從窗戶外飛了進來,直直的落在了林穎床邊的那個地方。
這次我完全能夠看清楚那個白影,是個女人。不過她的臉慘白慘白的,整張臉已經嚴重浮腫,就好像是在水裏泡了多少天似的。而且她沒有眼皮,兩隻血紅的眼珠子顯得特別大,就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她的臉上還有不少的傷口,肉都朝外翻著,雖然沒有血,但看著也很惡心。
進了病房,女鬼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我的存在,臉上頓時就現出一絲疑惑。我暗想老孟頭真不一般,要不是他教我這招我哪能逃過女鬼的眼睛。
此時女鬼的身上不斷的往下滴著水,那水滴成了一小灘,但在地上卻不擴散,看著十分詭異。
我放緩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生怕被這女鬼發覺。女鬼在病房裏又掃視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我。
此時的我正坐在床邊的地上,離我的小床大概有半米左右的距離。女鬼沒有看到我便走到床上,而後就朝毯子裏抓了幾下。
見女鬼抓床,我心說還好自己先躲下來了,要不然這下就被她給抓個正著了。女鬼在床上抓了幾下,見沒有人,便抬起頭,在病房裏來回飛了兩遍,而後她便“嘿嘿”的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