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和老鼠都死傷慘重,但這並不是我們關心的,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貓頭鷹的頭頂毛,我順著譚凱手指的方向立刻就看到了有幾隻已經死了的貓頭鷹,腦袋上都有一根豎起來的毛。
點了點頭,我朝鷹鼠激戰的地方掃了一眼,見那邊的戰況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不管是貓頭鷹還是老鼠都顧不得這邊。
趕緊溜下樹,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一隻貓頭鷹的屍體前,而後迅速出手將它的頭頂毛給摘了裝進事先準備好的信封裏,隨即又跑到大樹那,把譚凱接下來,而後我們就朝山下的方向跑。
搖尾蛇的尾巴容易搞,但這貓頭鷹的頭頂毛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既然得到了那就得趕緊跑,等到那邊分出勝負了勝利的那方在掉頭對付我們可就操蛋了。
雖說昨晚已經吃了一隻烤兔子,但連續的奔波讓我和譚凱又餓的潛心貼後背了。不過現在我們也顧不上吃,一口氣跑了幾個小時才停下,而後便靠在一顆大樹上休息。
一邊擦著汗,譚凱一邊對我說道:“沒有追來,看來咱倆應該是安全了,瑪德這山上實在是太危險了,咱們得趕緊抓一條搖尾蛇,然後立即下山。”
的確,這山上實在是太危險了,別說是譚凱,我也不願意在這裏久留。休息了一會兒,我扶著譚凱站起來,長時間的奔跑讓譚凱的屁股都已經疼過勁兒了,他現在也感覺不到疼了。
山上的搖尾蛇多的是,我倆拿著樹棍在草叢裏扒拉了一陣就找到了一條,抓住之後直接將尾巴給弄了下來,又弄了些野果子吃便直奔山下。
山路難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我們才回到通山村,一進了村子譚凱便去找了些觀音土一塊兒帶到了楊文婷家,而後把那根貓頭鷹的頭頂毛和搖尾蛇的尾巴放在一塊熬,最後熬出一碗散發著怪味兒的黑色湯水。
這黑湯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難聞,我差不點被那味兒給熏吐了,譚凱用手捏著鼻子把黑湯端給孟濤,孟濤詫異的看著我們,問道:
“你們真確定這玩意能行?”
說心裏話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黑湯能不能救楊文婷,也不知道譚凱那書上寫的這個方法行不行。
忽然我想起山神跟我說的話,他也猜出來了我們是拿這東西救被黃皮子咬的人了,那應該就沒有問題。
“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試試還有希望,要不然楊文婷也隻能等死了。”
這是事實,這東西靈不靈也隻能試完了才知道,孟濤見我這麼說便點了點頭,將碗接了過去,我幫他把楊文婷的嘴別開,而後孟濤就把那一碗黑水都慢慢的灌進了楊文婷的嘴裏。
此時的楊文婷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連基本的吞咽都不行,孟濤一邊給她灌湯一邊輕輕按著楊文婷的喉嚨,幫助她下咽。
一碗湯都灌進去,楊文婷立馬就有了反應,先是她臉上的蠟黃慢慢退了下去,漸漸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見有效果,我們幾個都長出了口氣,這時楊文婷忽然睜開眼睛,而後便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剛開始她吐的都是黑水,但吐到最後就變成了黃水,而且那黃水的味道比黑湯的味道還要難聞幾十倍,我們幾個都被熏的受不了了。
“謝謝你們。”
吐過之後,楊文婷的意識也恢複了,雖說她還很虛弱,但臉色已經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這讓我們欣喜不已,尤其是孟濤。
也不管楊文婷吐出來的那些東西,孟濤急忙弄了條毛巾給楊文婷擦嘴,臉上掛著濃濃的心疼,就好像他跟楊文婷已經是共患難多年的夫妻一樣。
有的時候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看來楊文婷就是孟濤的緣分,我也真心的希望他們以後能走到一起。
楊文婷的父母也十分高興,一個勁兒的朝孟濤挑著大拇哥。孟濤這小子倒是個上門姑爺的料,把楊文婷安頓好他就去弄飯去了,都把這當成他自己家了。
我和譚凱這幾天在山上遭了不少罪,吃晚飯之後我倆就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晚上才起來。
此時楊文婷已經好多了,也能下床走了,隻是身體還是略微有些虛弱而已。天色漸黑,我和孟濤還有譚凱商量著該怎麼去找楊宏的屍首,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要給他配陰婚,但現在屍首都不見了怎麼能行,一定得找回來。
雖然楊文婷嘴上沒提這事兒,但我們都很清楚她心裏一定是惦記著這事兒呢,我們幾個正商量該去哪裏找,大門口那裏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仔細一看我心裏就是一驚,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楊宏,我們還在研究去哪裏尋他沒想到他自己就跑回來了,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的事兒。
但讓我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此時的楊宏已經不是死屍了,而是變成了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