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糟糕的問題來了,剛才杜箬急著去開門,隻披了一件睡袍。
現在兩人拉扯一番,睡袍的帶子就鬆了,大半邊肩膀和胸口露了出來,稍一低頭,萬千風光。
喬安明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喉嚨口咕咚有東西往下吞的聲音,小腹的熱氣順著血液直往腦門衝,本來他就喝醉了,亢奮迷暈,被這美人景致一催,什麼都亂了…
“杜箬…”他咽著氣,努力讓吐字清晰些,可酒精醺過之後的人啊,呼吸都不順呢,那聲音從他滾熱的胸腔中發出來,低昧蠱惑。
杜箬也不敢呼吸,她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了。
“你喝多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亂。
可喬安明豈止是喝多啊,他是喝醉了,徹底醉了,醉得什麼都可以不管。
“我知道…醉了才來找你。”他又朝杜箬貼近了幾分,說話的熱氣直接呼在杜箬臉上,皮膚都被他燙得皺起來。
胸口一起一伏,曼妙風光。
喬安明的目光順著她的呼吸往下挪,挪到一半,又回到她臉上。
杜箬快瘋了。
她又不能喊,了了就睡在臥室裏,而臥室就在她身後。
“鬆手,行嗎?”她刻意壓低聲音,也不知道是怕吵醒了了,還是怕驚惱這個幾乎快要發瘋的男人。
“不行,不鬆!”
“那你這樣,算什麼意思?”杜箬將自己的手臂舉起來,喬安明的掌就捏在她手腕上。
她動彈不得,身子就卡在喬安明高挺身軀與臥室的門板中間。
“你說呢?”他反問,上身往下彎,臉幾乎要貼上杜箬的脖子。
她緊張又苦惱。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我隻知道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說話!”
“喝醉又怎樣!”
“喝醉的人沒有理智!”
“是,沒有理智!”喬安明居然笑了出來,目光如炬一般看著杜箬,眼裏心裏身體裏,全是火,“那麼怎麼辦,你覺得我喝醉了,沒有理智的情況下,會幹出什麼事?”
後麵這句話,喬安明是埋在杜箬的後頸說的,濕濕膩膩的氣息,沾在杜箬皮膚上全部變成一層薄汗。
還有他灼人又撩撥的眼神,明明長了一張正氣逼人的臉,可偏偏眼神邪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地痞流氓。
還是個喝醉的地痞流氓。
“杜箬,行不行?”
“什麼…行不行?”她明知故問,又不敢動,怕一動這男人更瘋,又不敢逃,況且他已經無路可逃,身子被喬安明抵在臥室的門上,她逃哪裏去!
“你不懂?”喬安明稍稍抬起頭,一手攬住杜箬的腰,一手將她的睡袍袖子往上扯了扯,蓋住她露在外麵的肩膀。
杜箬還鬆了一口氣,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可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壓過來,杜箬後背被重重撞在門上,隨後耳根一熱,耳垂被他輕咬了一口…
“這樣,懂不懂?”
“你…!”杜箬的臉瞬間暈紅,“鬆手,流氓!”
“不鬆,我說過了,你別再動,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
“喬安明,你敢!”杜箬下巴立刻又抬了起來,如水眼中染上霜,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喬安明被她逗樂了,幹脆將她兩隻手都扣在背後,雙目逼近,邪邪問:“試試?”
“試你二大爺,你要是敢…”她還掙紮著鬼叫,可這世上還有喬安明不敢的事?所以可憐的杜箬,還沒蹦躂一下,唇就被他封住了,長驅直入,迅速嫻熟。
杜箬“嗚嗚”地掙紮,可惜兩隻手被交叉固定在背後,怎麼都動彈不得。
喬安明真是惱她這不乖的態度,鬆開,用一隻手捏住她兩隻交叉的手腕,另一隻手空出來,稍稍抬起她的下顎。
“杜箬,你看著我…乖些行不行?”
“鬆手!不然我就踢你!”
“可以,你試試,我還沒老到降不住一個丫頭的地步,你若踢一下,我什麼都幹得出!”
反正喝醉的人,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
他隻知道自己想要,想要什麼?
剛才那個司儀問他,喬總,此時此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他心裏第一個冒出來的答案便是杜箬。
他要杜箬,要她所有的一切,身體,心,回憶和所有未來!
想要到什麼程度呢?
就仿佛兩年多沉澱下來的欲望和思念,形成了一口火山,現在火山就要爆發,災難一樣擋都擋不住!
杜箬不敢再言語裏刺激他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男人的危險和欲念。
他那雙眼睛,赤裸裸裝滿了就要迸發出來的激蕩,所以杜箬隻能不動也不逃,打算等他自己冷卻下去。
可喬安明哪裏忍得了,兩年了…夢裏無數次夢到吻她的感覺,所以頭一偏,他又順著杜箬的臉頰吻到唇際。
熟悉的溫度和觸感,喬安明在觸及那一刻心都在戰栗。
本隻想淺嚐即止,可刹不住了,每個神經都在叫囂,恨不得直接將這女人吞入腹中…
睡袍被他扯了下來,一路從唇到頸脖…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