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古語:盜皆予盜,望川古墓、山巒、溪水、草木、鳥雀、皆憑此記之。起不經以,苦學不怠。盜者古以至此,史分四記:發丘印、摸金令、古來皆為之予先,搬山卸嶺苦居後,山水萬物,普為前至。古以末了,竊似為苦,平以記之。
放下手中敗爛不堪的筆記本,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遠遠的望向窗外,那燈火闌珊的街頭。沒想到將蘇州的夜景依舊是這樣星火燦爛啊。看著夜幕下那喧鬧繁雜街景,我的心中卻是一片的祥和。
我叫做孟靈,孔孟的孟,幽靈的靈。我始終都沒能想到,離家三年的我,會如此這般的踏上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或許這就是命吧,命裏注定我會與這裏有著一段解不開的怨……
“老孟該動了啊……”
邊上胖子慢慢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根煙卷後,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胖子,是我三年前在北京打工時認識的,二人稱兄道弟一見如故,初識過後數次徘徊在生死之間,沒有他或許就沒有現在的我,同樣的比喻,沒有現在的我,也不會有如今的他……
1998年十一月,具體是幾號我記得已經不大清楚了,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天氣……寒冷的東風夾雜著冰冷的冬雪,無情的撕刮著這天第間的一切,在北京來說這樣的天氣冷的實在是出奇。
來這裏小半年了還是沒找到一個像樣的糊口營生,不知是老天在玩我,還是我在玩弄老天。來到北京小半年了,我依舊是每天早晨,都保持著一個良好而又辛勞的習慣。
天沒亮就要爬起床來,套上那幾件一倆個星期才會洗一遭的破爛棉襖,懶散無力的蹲在北京廣電總局門口守著,不為什麼,隻是怕誤過什麼戲份罷了。每場戲下來都有個5、60塊的賺頭,雖然一次賺不到多少錢,但是我的日子過的還是相當的逍遙。
中午時分天色慢慢好轉了起來。
“這鬼天氣,唉,多會才有個頭啊。”屋外的南瓜一邊掃雪一邊埋怨道,
“嗬嗬,這到也是啊,這鬼天氣要是在不好起來我就真要睡大馬路上了啊。”望著屋外一尺多厚的雪,我也發起了愁來。
要知道房子可不是白住的,一個星期5塊錢的房租費,在加上吃飯什麼的,幾天前攢下的那點錢,基本都快花完了,這能不讓人發愁嘛?
“唉……。”
隻見南瓜把掃帚往旁邊的地上一扔,大言不慚的點指道:“你看看你啊,有這哀聲歎氣的功夫還不如去廣電門口守上一會呢。成天不誤正形,你讓我怎麼說你啊。”
“尼瑪,你怎麼不去啊?還有啥叫不誤正業?你給我說說啥叫正業啊?我好給你誤誤。”望著一臉奸笑的南瓜我沒聲好氣的說道。
“草,這還不是關心你嘛……好心當成驢肝肺……”南瓜見我如此,打手一擺,向著屋內走去。
望著南瓜那臃腫老態的背影我心中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