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微發亮的白色光團,托著尖尖的尾巴在黑暗的空間裏不停的飄啊,飄啊,沒思維,沒色彩,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隻是本能的遊蕩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分鍾,也許一百年,光團還是在黑暗的空間裏,到處飄蕩著。
突然光團的後麵睜開了一對眼睛,細細的觀察著前麵這個不知疲憊的四處遊蕩的光團,一道紫色光芒突然在眼瞳中一閃而過,雙眼一眯,無形的力量約束住了眼前的光團,光團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使勁的掙紮著,但不管它多麼的努力,都擺脫不了這無形的約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團好像知道不管怎麼努力都擺脫不了這股約束的力量,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可沒過一會,突然四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紫色顆粒,慢慢的鑽入到光團體內。
剛剛安靜下來的光團大驚,拚命的左右搖擺想掙脫約束,身後的眼睛一睜,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加入到了約束光團中去,把它穩穩的釘在了原地,四周的紫色顆粒也加快了速度,爭先恐後的鑽入到光團體內。
不一會,白色的光團慢慢的變成了紫色,無形的力量把它拉到了這對眼睛的麵前,眼瞳中突然紫色光芒大放,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紫色光團,好像要把它從裏裏外外的看透,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瞳中的紫芒慢慢的消失,眼球無規則的移動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雙眼一眯,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亮光,亮光越來越大,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無規則的洞口,洞口外是一片森林,這時,無形的力量托著光團飛出了洞口,洞口慢慢的合攏,空間又恢複成一片黑暗的世界。
雙眼看著剛剛出現洞口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發著呆,一會後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但在它徹底閉上之前,好像在雙眼深處看到了深深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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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傑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他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小光團,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四處遊蕩者,他已經記不清象這樣遊蕩了多久,方正感覺很久很久,對了,好像夢中還出現了一對眼睛。
鄒傑努力著回想著這個夢,突然身體的知覺一下恢複了過來,全身一陣酸痛,腹部盲腸的位置一陣鎮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全身的疼痛想用喉嚨發泄出來,但不管怎麼努力,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就這樣快被折磨的昏過去的時候,感覺一軟綿綿濕乎乎的東西在舔自己的臉。
隨後感覺有人從背後把自己扶了起來,一碗熱乎乎的液體被灌進了口,擦幹嘴角的液體後又把自己放回了原地,沒過一會,全身的疼痛輕鬆了不少,鄒傑暗暗的鬆了口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鄒傑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沒過一會,慢慢的清醒了過來,那東西使勁的舔自己的臉,癢癢的,濕乎乎的,鄒傑忍受不了用左手頂住了那東西,右手去摳臉盤。
熱乎乎的氣體噴在臉上,還發出嗚~嗚~的叫喚聲,鄒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突然他睜大了雙眼,一聲驚叫後又昏了過去。
兩天後,清醒過來的鄒傑躺在用草堆鋪成的床上望著屋頂發呆,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我是誰?過去的記憶一點也沒有,過了一會,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一聲驚叫從床上坐了起來,向四周尋找著什麼,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後,用手摸著心口鬆了一口氣。
用背靠著牆上觀察著四周,房屋內不是很大,大概隻有十個平米,用原木搭起的框架,把幹燥發黃的雜草鋪在上麵,門是用不知名動物的獸皮來隔離外麵的世界。
可能是剛剛的驚叫讓屋外的人聽見了,隻聽幾個腳步聲快速的向獸皮方向走來,外麵很吵鬧,鄒傑很奇怪,明明重來沒有聽過的語言,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知道它表達的意思,鄒傑好奇的向門的方向看去。
沒過一會,獸皮被挑開,刺眼的陽光照在鄒傑的臉色,他趕緊閉上眼睛用手擋在眼前,這時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大聲道:“王!你醒了?”
鄒傑適應了陽光後好奇的望向對方,看清對方後,一聲比之前更大的驚叫發出:“啊~~~鬼啊!救命啊!!”。
驚叫過後又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鄒傑把渾身發抖的身體靠在牆角,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啊,不!不應該是人,而是頂著象狼的特征的腦袋,兩腳行走的人。
比狼要短的嘴巴,四顆尖尖的獠牙,淺藍色的眼睛,微微彎曲的背梁,雙腳也是微微彎曲著,雙手很長,指尖能達到膝蓋的位置,****著上身,隻在腰下圍著獸皮,****的身體上全是結實的肌肉,絕對可以看出那不是為了好看而練出來的肌肉,而是為了搏殺而練出的肌肉。
鄒傑看著對方的外貌,大腦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詞:“狼人”,想到這裏,鄒傑更加恐懼的向角落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