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將外套脫掉。”

冷司寒雖然覺得這個要求奇怪,但還是照做。

當他將外套脫下時,傅暖陽清晰的看到,他的白襯衣上,整個右半邊袖子都是紅色的,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甚至胸口的衣服都是紅色的。

傅暖陽頓時紅了眼眶“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處理自己的傷口。”

看到她哭了,冷司寒慌張,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沒事的,暖暖,已經好了,不需要處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為什麼不處理傷口,為什麼?”傅暖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生了個孩子,怎麼就變得矯情了。

冷司寒看著她哭,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確實是隻顧著她,連自己受傷的事情都忘記了,壓根忽略了自己,心疼她都心疼不夠,哪裏還能顧得上自己的傷口。

“暖暖不哭,不哭了好不好,我現在就去處理,你別哭了,嗯?”

“那你現在就去,立刻。”

“好。”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就是抱著她不放開。

傅暖陽推了他一把“快去,叫他們過來,就在這裏處理。”

知道他輕易不想離開,所以她說了這個辦法。

“嗯。”

冷司寒不舍的放開她,立刻出去敲了淩霜的房門,淩霜也一直沒睡,在照顧孩子,所以開門時懷裏還是抱著孩子“怎麼了?”

“暖暖醒了。”

淩霜先是高興,隨即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血“暖暖又流血了嗎?”

“不是,是我的。”

“你受傷了?”

“嗯。”

淩霜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他衣服上幹涸的血跡,從顏色來看,分明是昨天來這裏之前就受的傷,這人就一直都不說。

“你先回去,我叫上他們會一起過去的。”

“嗯。”

他依言又回去了,從頭到尾絲毫沒有看過淩霜懷裏的兒子一眼。

不過兩分鍾,傅暖陽的房間裏就塞滿了人。

老頭又給傅暖陽把了脈,確認她沒事,隻是生產後有點虛,補補就好了。

淩霜這時才姍姍來遲,懷裏抱著剛吃了奶還沒有睡著的小家夥。

傅暖陽看到兒子,立刻激動的要坐起來,結果被冷司寒給製止了。

“暖暖,你身體還沒好,不能坐著。”

“沒事,就一會會,我想抱抱孩子。”

冷司寒還是攔著,不讓她起來。

傅暖陽見硬來無果,於是耍賴起來,可是冷司寒就是不許她坐起來。

她揮著手亂打著,於是冷司寒將計就計,捂著胳膊嘶了一聲。

傅暖陽緊張起來,將孩子的事拋之腦後“阿寒,你沒事吧,我打到你了嗎?”

“老頭,你快給他看看,他胳膊受傷了,你給他看看。”

屋內幾人都挺無語的,冷司寒穿著白襯衣,一半都是血色的,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結果一直沒機會開口問。

老頭拿了淩霜帶進來的醫藥箱,過去直接用剪刀將他的袖子剪下來。

他右邊大胳膊上一道近十厘米長的傷口裸露出來,令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