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夏,由於幾個月都沒有接到報酬可觀的案子,導致我陷入了經濟困境,我將自己興元市的公寓房以3000元一個月租給了一對情侶,而自己不得不暫時找一個新的住址。
我平常沒什麼交際,又不喜歡噪雜,最終選定了遠離市中心的光明路116號。
在交談中,我了解到房東是個十分善良熱心的婦人,她叫李曉雲,今年61歲,大家都叫她雲姨。
她看起來有些消瘦,不過,她每天都會堅持跑步散心,身體很健朗,屬於那種白發紅顏的老人。
因為在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的丈夫因為賭博而拿去了一家所有的積蓄,最後還鬧得在法Ting上離了婚。
她現在除了自己,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女兒需要照料,所以急等著用錢。
在我初次詢問房租價格的時候,她竟然毫不猶豫的以800每月的價格答應租給我一層樓房。
要知道,雖然這隻是一棟三層的民房,但是每一層都超過兩百平方,還有全套可以使用的家具,我當時都以為自己時來運轉,被上天垂憐,走大運。後來才知道,她與我似乎同病相憐,日子過的太緊,需要用房子掙些家用。
我自然毫不猶豫的租了下來,並且在簽下租約的當天下午就住進了第三層。
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個月,已經是入秋的10月10號。
“這一杯的味道是不是太濃了點,有點苦?”雲姨品了一口手中的茶。
近日我閑的無聊,晚上總是無以解悶,每到晚上吃完晚飯都和雲姨坐在客廳,用茶鍋(一種專門煮茶的小鍋)在火爐上煮一些各地的野生茶葉嚐嚐鮮。
我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十分享受的說:“是有點,不過,苦澀中夾帶著絲絲甘甜,有種純生態的味道,回味無窮。”
雲姨孩子般憧憬的笑道:“明天,我去集市上買幾棵樹苗在後院種下,明年這個時候就能喝上自己種的茶葉了。”
“叮鈴鈴……”聊著,門外的門鈴急促的響了起來。
“誰呀?”雲姨起身去開了門,麵對門外的一個年輕的女人熱情的邀請道:“小婉啊,快進來,我們正在喝茶呢。”
我禮貌的從客廳走到門前,向劉婉笑了笑:“怎麼,才下班啊?進來喝口茶,這雲姨煮茶的功夫可是不得了,我都喝上癮了……”
門外的路燈很暗,當劉婉走進大廳,我才看到她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和驚恐不定的眼神,像似受到了視覺上很大的刺激。
劉婉雙手抱在胸前,渾身微微的顫抖著說:“唐文,我家……家裏有隻手,好多血……”
劉婉顫顫抖抖,簡單的幾句話說了兩分鍾,大致是想表達自己剛回家的時候,一開門,發現自己前院的空地上有一隻手掌,由於恐懼,故而尋求幫助。
“隻是一隻手掌?”
出於職業的敏感,我既是疑惑,也十分好奇,對雲姨說:“雲姨,我去看看。”
我知道劉婉不找距離更近的鄰居,而徑直跑來找我的原因,雲姨是個健談的人,我從事偵探這件事,這條街上的人怕是早就傳遍了,最近一個月,我已經被一些走失貓狗的事打擾了許多回。
但是,流血事件在光明路還是第一遭……
劉婉的家也是民房,在雲姨家對麵街道的109號。此時,她家的門正敞開著。我剛踏進門檻,便有一股新鮮血液的味道吸進鼻子,雖然一樓走廊上的燈光並不明亮,但還是足以清晰的看到平坦的水泥地麵有一隻血淋淋的手。
說是手,卻隻是手掌,它是自一隻手的手腕處被人用利器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