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龍打從一開始就是不相信鄧嗣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能夠解釋為什麼喪屍那麼弱還有為什麼隻有初中部教師變成喪屍一事。
但是,現在宇龍所看到畫麵,也同樣解釋宇龍完全誤會了鄧嗣,因為“全屍侵襲”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到整個學校的所有建築物,從教學樓的所有辦公室到初中部與高中部的兩棟樓的所有教室,與學生宿舍的整棟大樓所有房間,一個接著一個出來的人,猶如浪潮般的湧動在學校的四麵八方整個範圍,顯然這些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是正常的人類,因為他們的表情都是十分的怪異。
他們的身軀仿佛隻是一個裝滿血肉的空殼而已,他們已經不會思考,現在的他們被病毒侵襲,隻是一個個隻會維持生命的最低需求,那就是進食,其實喪屍跟人類有個相同的特性,那就是把其他的生命體殺死,然後進食他們的屍體,再然後把屍體裏的肌肉,內髒,骨髓,細胞等等凡是營養的物質食取,轉換成能量,使自己能夠成長並維持自身的生命,隻不過喪屍是以人類為進食需求,對於人類來說真的算是極大的諷刺,喪屍就這點與人類不同而已。。。
宇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恐懼,但是他沒辦法,突然間憑空出現的數以千計的喪屍群像被一個巨大的鋼絲鐵網包圍著整個學校還不停的往操場這個中心圈移動著,現在隻要給它們十幾分鍾的時間,數以千個行動緩慢的喪屍群的侵襲能在到達操場刹那間把他們三個極端弱小的人類撕扯成無數的肉塊碎片。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啊!!宇龍心裏在不斷狂吼著,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鄧嗣不是說了嗎?他是犧牲者,那麼現在沒時間猶豫了
,如果他再不趕快自殺結束這一切的話,那麼頂多十六分鍾三人都要死,我不知道為什麼鄧嗣說他死了我們就能得救,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可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他,如果他害怕死亡不敢自殺了,那麼我就。。。宇龍覺得自己好自私殘忍,居然會想親手殺死鄧嗣,害怕他突然就不願意接受死亡了,但宇龍還是決定自己立即槍殺鄧嗣,犧牲你一個人,換取兩個人的生命多劃算的交易。
宇龍感覺到自己伸進裝有槍支的褲袋裏的整隻手在不斷的止不住的顫抖,真的要殺死眼前這個人嗎?我真的要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可以嗎?我根本與他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就為了能繼續活在這個異度“校園”而決定動手殺了他?!
宇龍知道自己下不了這個手,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殺死鄧嗣的話,就算真的能逃離這個“校園”這輩子都要承受著自己是個自私到能動手殺死跟自己年齡相近的人,他的家人得知他死亡的話,會痛不欲生,更可能導致會悲痛欲絕的想到活著也沒意思想陪著鄧嗣一起接連不斷的自殺,他的爸媽,爺爺奶奶,兄弟姐妹,他們一旦心理極度不平衡扭曲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
鄧嗣,你要死快點死啊!隻要你死了我們就能得救,是你自己自願死的我也不會愧疚,宇龍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這不是明擺著是我催促他快點死嗎?這樣可能自己也算是逼死鄧嗣,畢竟他的生命是由他自己決定的,我要是逼死他也算是間接弄死他的凶手了,宇龍現在的腦子想得事情十分混亂,都快把他自己逼瘋了。本來就沒時間猶豫了,逐漸逼近的猶如極為凶猛的數以千計的龐大喪屍群正在一步一步的威脅著他們的生命,仿佛隨時都會把他們殺死並吞噬。。。。
現在的鄧嗣也如同宇龍一樣,被極為龐大的壓迫感折磨著自己的肉體與大腦,鄧嗣一直在努力的強迫自己,命令自己必須要冷靜,趕快殺死張宏,必須立刻馬上現在就去做!!!可為什麼自己的手卻是止不住的顫動著無法控製,殺死張宏的話,那麼張宏的家人要怎麼樣承受住失去至親至愛的人的痛苦,鄧嗣正努力的握緊拳頭以達到控製顫抖的手臂,他心裏不斷的暗罵自己:“你管張宏的親人去死啊!他們會以怎樣的撕心肺裂的痛苦關我屁事,反正我活著就行了,隻要張宏一死,我跟宇龍就能活下去,他張宏該感到慶幸才是,因為自己的死能救活兩個人多劃算,本來他就是該死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這個畜生混蛋!!我跟宇龍又怎麼會麵臨著即將死亡的窒息極度恐懼與緊張壓迫感,你他媽的就是狗養的,媽的,我都拒絕你的邀請了,可還是被強迫進入“校園”,我憎恨你張宏,我巴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去死吧你,我什麼都不管了,現在我隻想活下去。
鄧嗣靠著這極度的憤怒感使他把右手伸進了褲袋裏,取出了“它”所給的高爆手榴彈,就隻是一個黑色得像圓柱型的小球,就能用作殺人利器,冰冷的堅硬手觸感,使得鄧嗣手拿著的動作都慢了個半拍。
他想強顏歡笑的跟張宏說清楚他一死我們就能得救的原因,但張宏突然間睜開眼睛看著他,使得鄧嗣被嚇得啞口無言,心髒不停的猛烈加速跳動,鄧嗣的雙眼睜開得最大限度,想著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了,那有多餘的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解釋個毛!等他媽講清楚了,他接受了,手榴彈炸死他之後,我們都他媽沒時間逃了,鄧嗣發覺自己的手背手心在不斷的冒汗,為什麼我會頓時產生強烈的罪惡感,打從張宏的雙眼在緊盯著我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