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深宮孽海亂雲飛 江湖劍影孤星遁(2 / 3)

此事已記入宮中史錄中。皇上知之此事,命宮中太監常暗中資助這宮外母子。因這生皇子的牧婦,其醜無比,不便召入宮中。皇上讓這女子在宮外暗中養大兒子。命專人授以文武之道。此婦貌醜卻命亦薄,皇子長到十二歲,卻一病而逝。皇上不得不接了這位哥兒入宮,並賜名為:“子烏”。不意正與小名叫“廣寒”的太子合為日月之意。正好其意合日月淩空,天下太平之象。

這日中秋佳節,皇上高興,命皇後和眾嬪妃以及皇子都來後宮會芳園來共賞明月。夜裏,會芳園張燈結彩,花團錦簇;皇上未到,嬪妃們早早就帶著宮女太監候在會芳園。愛挎弓掛箭的小王子煥安禦去習武的器械在南安妃梅妍的攜帶下,隨眾侍女和小太監的引帶,走入會芳園。此時,但見各位皇妃已在此靜候,並和幾位小皇子在說笑。眾宮女和太監靜候一邊,梅妍忙帶著煥安一一與眾妃皇子見過禮。禮畢,由執事太監領到帝後坐席旁的席位上坐下。皇妃芙渠看到南安皇妃身邊的煥安身壯體健,麵紅目朗,就看了看依偎著她的水溶道:“快看你小皇兄,日日習武,個子又高出你一頭了呢。”因水溶年雖小,卻好靜惡鬥,喜文厭武。而煥安卻好武,卻懶於詩文。煥安龍眉虎目,而水溶柳眉秀眼,二人年貌相當,卻各有風韻。有道是一母生九子,九子九般形,果然不假。盡管皇了的幾個兒子,都有也他相仿之處,但是各位後妃所生,又各秉各自的氣質外型。

煥安叉腰張腿地笑著問水溶:“為什父皇還沒有到?”水溶搖搖頭,說不知。卻聽身後的大皇兄義忠說道:“父皇國務沉繁,哪會有這麼快呢?”二皇兄忠順說道:“看太子剛才來過,轉眼又出去了。”水溶看了看劍眉星眼的麵有微須的大皇兄一眼,便好奇地向會芳園門口望去;因又看到二皇兄略胖的臉上有幾絲不屑,不覺又好奇,便隨著大皇兄的眼光看去,卻原來是太子在門口與太監說話兒呢。水溶見一直在一起的三皇兄子烏從不說一句話,就更好奇,便問三皇兄為何一言不發。子烏隻是笑笑,還是沒有說話。水溶見子烏不很說話,便要逗他說話時,卻聽太監高聲叫道:“皇上後後駕到!”眾妃子皇子忙起身跪下,宮女太監也紛紛跪下,高聲道:“奴才見過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等話。皇上哈哈一笑道:“平身!”於是跪下的人們都紛給站起。

皇上和皇後的車馬放在會芳園外,跟從的眾宮女太監都候在園門口的二門中,隻有大太監戴權和幾位貼身宮女尾隨帝後而至。

皇上今夜便裝,一襲白衫,獨太子仍是滾龍黃色太子大蟒袍。皇上看著今夜的太子,粉麵黃袍,身材俊挺,一如當年的自己,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種愉悅滿足。這時戴權忙上忙下,一時對二門的小太監吆喝,要預備好上供和上席的夜點,一會兒又向皇上和各位嬪妃請安納福。當戴權正向忠順王生母請安欲跪時,站在他身邊的太子趁黑順勢用腳一勾,戴權一不小心,人往前撲去,撲了個狗啃泥,眾人

忍不住大笑。戴權難堪地趴在地上,正難為情地要爬起來時,卻早讓一個身著皂衣的人挽著他的手臂攙扶起。原來是穿著皂色王子服子烏在扶起他,邊笑邊說:“公公小心才是。”戴權站了起來對子烏邊點頭邊笑道:“多謝王子。隻是老奴今晚一時糊塗了,將中秋夜當成了過大年了,要向各位主子討賞拜年來了。”眾人又笑了。皇上笑著說道:“好!就將這盤是的月餅賞了你去罷。”

皇後象眾妃嬪樣聽了笑罷,便收下笑容對太子正言嗔道:“太子要穩重一些。”太子笑了笑,便避開一邊去了。可當宮中新做的新品月餅分放在各位嬪妃和太子麵前後,別無更多。戴權便又湊趣道:“哎呀皇上啊,你賞下的新鮮兒,我隻聞到味,卻沒有嚐到味兒。這鼻子好過,可嘴為難啊。”皇上正將月餅咬了半邊,聽如是說,待賞卻又麵前無有,不賞卻又玩笑出了口。眾妃聽如是說,邊嚐餅邊笑。三王子子烏卻忙忙取出自己盤中的月餅遞到戴權麵前:“我替父皇賞了你罷。”戴權遲疑地接受了月餅,笑說道:“哎呀三皇哥啊,這如何使得?你老沒有享用到,倒真先到了奴才嘴上了,豈不折煞了奴才啊?這叫我收也不是,不受卻又卻了三哥兒的情啊。”皇後卻笑道:“公公且請受了罷。這三阿哥卻也是真心真意的呢。”戴權一臉正色地說道:“不是我當著皇上皇後的麵誇三皇哥兒,這些宮中的太子們要說忠厚待人的,沒有一個更為三皇哥兒更為老實的。”帝妃們聽此無一不點頭稱是。

眾人玩笑一回,賞一回月。皇上興致高,隨口呤出了一個對子,上聯是:“一輪明月夜”,要讓六位皇子對下聯。太子卻道:“數處管弦聲”,皇上拈須不語。大皇子義忠道:“九秋沁寒霜”,太子道好,皇上卻搖頭不語。三皇子忠順笑道:“莫若‘三更ju花香’。”皇上說,雖與上句相接,意卻平。三皇子的句子卻是:“萬世平安日”戴權聽到此句,忙忙奉承道:“果然是三皇子心懷天下,處處想到了黎民百姓。這中秋夜明月高懸,就象天下人家家戶戶團圓一樣。這團圓的日子,年年月月日日時時都有才好。這是難以做到的,但盼個世世代代的平安日子,這是世人所願啊。”皇上笑道:“雖說此聯無境,卻也意深。”戴權忙向子烏賀道:“皇上嘉許了王爺,恭賀王爺!”五皇子煥安接對道:“兩個團圓餅。”眾人大笑不止,義忠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忠順捂嘴笑得喘不過氣來,太子笑彎了腰,水溶卻在乳母懷中笑得直打滾。獨子烏未笑,老實地在一旁象宮女太監一樣垂首待立。南安妃卻臉紅起來,用手截了煥安一指頭道:“這都是平日不讀書的過,到這時就出醜。”各妃子笑罷說道:“他才多大個人兒,能對卻已是很不錯了。”戴權笑罷,就忙解釋道:“這兩個團圓餅說得好!今不獨皇上和各位娘娘皇子團圓之夜,也是天下團圓之夜,如何不是兩個團圓呢?”眾人稱是。輪到水溶對對子,他卻語驚四座,道是:“四海團圓時”眾人無不誇獎。皇上命各位皇子於今夜各作詩一首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