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本人是王妃差來的,她正找你呢!”沙通天見掙脫不了馬鈺的手,立刻向完顏康求援。
“原來如此。”完顏康也是個機靈人兒,見狀忙就坡下驢,對馬鈺道:“大師伯,您看,是不是先放了沙前輩?”
“也好。”馬鈺笑著鬆開五指,這裏怎麼說也是王府之中,還得給完顏康留點麵子。
沙通天得了自由,立刻奔出門外察看師弟傷勢,發現不過是一口淤血堵在喉嚨,一時閉過氣去,這才將心放下,在候通海後背拍了兩章,後者哇呀一口將血噴出老遠,悠悠醒轉。
沙通天扶著師弟起身,恨恨得看了屋內眾人一眼,覺得自己兩個絕對拚不過人家一幫,才轉身走了。
完顏康見他走遠,方才轉身向馬、丘、王施禮,“眾位師傅、師叔、師伯稍坐,待康兒去看看娘找康兒何事。”
丘處機青著臉,揮手將他打發走了。
“那王妃是?”王處一疑道。
“正是我楊兄弟的發妻。”丘處機恨聲道。
“這女子竟如此貪戀富貴?”一貫大度的馬鈺也有些看不慣。
丘處機歎口氣,將自己如何發現金兵到牛家村搬東西,聽到些蛛絲馬跡,如何跟到北京,在如何發現了包氏,都跟眾人一一說了,先前馬、王二人不過也是知道丘處機和江南七怪打賭,找到了楊家後人,至於如何找到,他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大怒之下,本待將她一劍殺卻,卻見她居於磚房小屋之中,撫mo楊兄弟鐵槍,終夜哀哭;心想她倒也不忘故夫,並非全無情義,這才饒了她性命。”
黃易在一邊撇撇嘴,他一直認為老楊家一家最該死的其實就是這個包氏,楊鐵心,楊康父子倆的悲劇完全是她造成的。她若能有郭靖他娘一半的堅強,決不至此。
“姓黃的崽子,你在何處?”就在眾人為楊家一事蹉歎不已之時,門外腳步聲雜亂,直闖進來一幫人。當先一名肥頭大耳的和尚,看見黃易眼前便是一亮,臉上紅光都明了幾分。
“小崽子,你倒還敢再來!”靈智上人不住的冷哼,卻還沒動手。
“眾位是?”丹陽子馬鈺一派掌門風範,氣定神閑地站在當中問道。
剛剛離去的沙通天站了出來,將眾人一一介紹了,除卻師弟候通海沒來,其餘人等全是當時王府請客時的作陪。
“馬道長,我這幾位朋友聽說全真教幾位真人大駕光臨,正是來瞻仰全真教天下正宗的風範的,望道長不要讓在下失望。”
馬鈺微微一笑,臉上毫不動容,用眼睛掃視了一圈,拱手道:“難得眾位朋友齊聚一堂,貧道又怎能推卻呢。”反正此事不能善了,打就打了。
“好好好,丹陽子果然爽快。”彭連虎上前一步,衝王處一道:“王道長,前次那頓酒可還沒喝痛快呢,今天兄弟作東,咱們不醉不歸,如何?”
王處一哼一聲,不與答話。
彭連虎有些下不來台,表情僵硬道:“王道長,這大冷天的,下場活動活動腿腳如何?”
“誒,第一場是我的!”王處一正打算邁步下場,一旁的靈智上人立刻咋呼上了。“黃崽子,來,讓佛爺一張劈死你!”
“崽子罵誰?!”一邊的黃蓉聽他一口一個姓黃的崽子,早就忍耐不住了,跳出來豎著眉毛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