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風的小日子最近過得非常不錯,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妻子懷孕之後,更是整天的咧著嘴,逢人便笑。
“你瞅你,都快當爹的人了,還是這般孩子氣。”陳月茹看著好像渾身輕了三斤的曲靈風笑道。
“我這是高興哪,咱這孩子還有兩個月便生了,到時候定得回島,去向師傅求個名字。”曲靈風圍著自家媳婦轉來轉去,兩眼隻盯著那隆起的腹部。
“四師兄!”
門外叩門聲響起,呼聲漸高。
曲靈風與陳月茹對視一眼,齊齊疑惑道:“蓉兒?”
待曲靈風飛奔過去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黃蓉。
此時黃蓉一點也見不到在島上那白衣如雪,飄然如仙的絕美風姿,隻見她發鬢散亂,眼珠凹陷,衣衫上盡是泥垢,當真把曲靈風嚇了一跳。
“小師妹,你怎的這副樣子?難道桃花島出事了?”曲靈風驚道。
“四師兄,快,快幫忙!”黃蓉見了曲靈風,便大鬆了一口氣,急忙指著身後道。
曲靈風向她身後看去,卻是一輛馬車。
“這是?”
“是易哥哥。”黃蓉走過去將車簾拉開,隻見裏麵黃易麵如死灰,靜靜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幅死屍模樣,將曲靈風駭了一跳。
“小師弟?!你這是怎的了?!”曲靈風急忙竄上馬車,伸手去探黃易的鼻息,尚好還有一絲熱氣,不過是若有若無,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誰幹的?”曲靈風將黃易橫腰抱起,一邊向屋內跑,一邊問道。
黃蓉將自己在王府被劫一事說了,直將曲靈風氣的麵上青筋直跳,口中鋼牙緊咬。
“好好好,沙通天,靈智禿驢,梁畜生,小毒物,你們好,這便是欺我桃花島門下沒人是麼!”
陳月茹安排好床鋪,讓曲靈風將黃易放下,又將黃蓉領到別屋休息。
“怎麼樣?”陳月茹轉回來問道。
“師弟傷勢奇特,按理說這毒砂掌的毒不應如此,隻是現在師弟體內倒好似有兩股毒素相互較勁,不分軒輕,而蓉兒這一路上該是不住地向他體內輸送真氣,這才保得了師弟性命,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隻要有一種毒素猛烈些,師弟絕對登時斃命,絕無幸理。”曲靈風皺眉道。
“這可如何是好?”陳月茹也慌了。
“為今之計,隻能盡快將師弟護送回島,師傅學究天人,必能救治。”曲靈風充滿信心道。
“何時動身?”陳月茹皺眉道。
“最好便是立時起身,師弟半刻也拖不得。”曲靈風看向黃易道。
“那好,我們一起去。”陳月茹咬唇道,“反正兩月後正是春節,咱們也得回島。”
“如此甚好。”曲靈風點頭道。
曲靈風將黃易抱到門外馬車上放好,又用被子裹著黃蓉也放了上去,這丫頭一路顛簸,十日內便跨了半個中國,早就又乏又累,隻是為了黃易一直硬撐著,現在終於到了師兄家裏,放了心,腦袋一挨枕頭,便再也醒不了了。
曲靈風夫婦倆個晝夜趕路,兩日後便到了舟山,黃蓉拿出一遝銀票,三人買了一艘漁船,強忍著滿艙的魚腥味,駛船出海,直奔桃花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