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這才剛剛回到自己的狗窩,就接到了老爸打來的電話。
老爸對視頻通話還是不太熟悉,鏡頭正對著的是他的胸口位置,聲音倒是變成“畫外音”了。
“兒砸,穗城那邊天氣怎麼樣啊?”
“老爸,這邊還熱得很。估計得立了秋,早晚才會涼一些。”
“還有在堅持練功嗎?”
“嗯!每天都練著呢!”
“哦,那......公司怎麼樣了?工作還順利嗎?”
“挺好的!老爸,你別擔心,都挺好的!我過兩天就把錢給打到賬上去。”
“你妹妹剛剛上大學,做哥哥的要多幫襯一些。”
“放心吧!老爸!沒問題的!家裏......”
“好了,那我掛了......誒?那個紅色的東西到哪裏去了?啊!在這裏......”
視頻對話結束。
高興將古董手機丟在床上,關了燈,房間陷入了漆黑之中。
隻聽見他咕噥道:“一年學費8000元,一個月的生活費大約1500元,考試等等的其他七七八八的費用加起來一年就得小三萬的開銷。”
“今天才剛剛上大二,本碩連讀,還有六年.......”
高興自己是勉強踩著二本的線上了一所二流的大學,畢了業便進了現在這家公司。
高小蓮與哥哥高興不同,她真是塊讀書的料,不負眾望的考上了京城的一所醫學院,本碩連讀,一共七年學製時間。
隻要捱到高小蓮實習,哪怕每個月隻有兩三千的實習收入,高家目前的窘況也會好轉很多。
至於親戚?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高興低聲咒罵了一句:“嘿!大不了我就去工地搬磚,當一個日結的小工!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至少是多勞多得嘛!”
他說完,從床底下摸出來幾隻沙袋,分別綁在手腕、小腿上,打了一套拳。
一時之間,狹小的房間裏麵倒是虎虎生風。
據父親所說,這原本是祖上傳下來的一門吐納功夫,甚至說是源自於五禽戲。
隻是傳到高興祖父那一代丟失了吐納方法,就變成了粗淺的拳腳功夫了。
像葉問宗師那樣一打十或許辦不到,但是像今天對上綠毛那種貨色,高興一個人對付個兩三個綠毛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見義勇為,不僅僅需要批發的勇氣,同樣也是需要一定的底氣。
也正是因為有鍛煉的習慣,高興現在才對“耐力1.0版”有更深的體會。他知道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有多難。
除了之前四公裏跑的遊刃有餘,臉不紅氣不喘,此時打完一套拳也是明顯感受比之前要輕鬆了不少,甚至還能綁著沙袋又紮了一刻鍾的馬步。
高興的馬步原本還能再堅持一會兒的,隻是一個小插曲打斷了他的日常鍛煉。
由於高興房間裏早早的就關了燈,因此走廊裏的光線就顯得十分光亮了。
高興透過門縫底下的光線變化和影子的移動,發現有人正在走廊上走著。
“人走關燈,節約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