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算過,自從引導者消失後,咱們在廣場裏呆了多長時間了?”這時叉子突然說。他的目光凝視著廣場邊緣,臉色有些嚴峻。
“30分鍾以後,廣場的保護層將會消失。”
女人的話閃電般的閃進腦海,木穆和夏安墨一齊抬頭,他們發現一排黑影已經踏入了廣場,正朝他們慢慢,慢慢的逼近過來。
“靠。”木穆暗罵一聲:“這麼快?”
“這不是重點。”夏安墨臉色有些蒼白:“我們出不去了。”
如同敬鈴川先前提過的一樣,這個廣場的地形很怪——三麵有高高的圍牆遮擋,離開廣場的方法隻有從正北方出去。可如今唯一的通路已經被喪屍們堵住,而且它們還在慢慢的逼近。硬衝過去的話絕對會和他們產生正麵衝突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叉子說。“現在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硬碰硬,但是我們的損失會很大。還有一種……”他頓了一下才說:“找個人引開它們。”
木穆斜眼看了白發病懨懨的叉子一眼,又瞟了高高瘦瘦,好像被風一吹就倒的夏安墨一眼。
“喂喂,想使喚我就直說,還‘找個人’,你假不假。”他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做不到繼續懶洋洋看熱鬧,隻得認命的朝喪屍們跑去。
夏安墨看著他,這個男生盡管無比毒舌,但他的本質並不壞。至少這種舍己為人的事,一般的人做不出來。
“你不用太著急,它們的移動速度很慢。注意不要被他們抓傷,不知道它們的身上會不會帶有傳染性的病毒。注意不要正麵衝突。”叉子不理他的諷刺,在後麵不緊不慢的提醒:“走出廣場後朝右,走兩百米左右右手邊會有一條小巷,我們在裏麵等你。”
木穆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因為心裏沮喪,連擺手都是無力的。
夏安墨在旁邊看著,對他們的相處模式有些疑惑。“你們以前認識嗎?”她問。
叉子慢慢的搖了搖頭。“他不認識我。”
夏安墨注意到他略略有些怪的神情,盡管心裏好奇,但她沒有繼續問下去。叉子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但是她卻直覺到,他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他不會有什麼事吧?”巧妙的轉換了話題,夏安墨皺了眉頭問。盡管對這個痞裏痞氣的男生沒有什麼好感,她還是適當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擔心。
“他很厲害的。”陳叉子說。此時木穆已經跑到了喪屍麵前,很賤的對它們張牙舞爪的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夏安墨正感歎其行為白癡然而勇氣可嘉時,感到自己被蔑視了的喪屍們開始對木穆進行憤怒的追擊。木穆看到不由大驚,他抱著腦袋,開始吱哇亂叫的逃跑。
夏安墨:“……”
木穆的挑釁效果好的令人驚訝。被喪屍堵住了的通路成功的打開了一個缺口,叉子和夏安墨抓住這個時機,朝廣場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