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陽的人麵色頓時一變,“寧掌教,可要想好你現在說的,莫要一時逞能!”
旁邊災法子哼了一聲:“你莫不是要獨吞吧!”
自聽到虛空注入的一股聲音,便得知本門幾位仙魔境的老祖插手,決不允許因玄濤與林氏一族交惡,寧偉君朗聲清嘯道:“低輩弟子見的較量已經結束,我天劍門技不如人,敗得心甘情願。既然爾等勝了,那麼還請離去,便不送了!”已是下了逐客令。
方衣斬冷笑一聲:“將你們祖師天演老人的臉都丟盡了!”
奚邦德一身火爆脾氣,立時罵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妄稱遠古宗派!”
“你們配得上是客?”聽到寧偉君要保住玄濤,林洛心裏委實高興,立時便助寧偉君罵奚邦德等人。
“你說什麼?”奚邦德怒目一番,登時就要發作。
“送客……”寧偉君衣袖一擺,打碎檀陽設置的屏障,這道清朗的聲音立時傳揚出去。
檀陽褶皺的一張老臉不住的顫抖,渾身搖擺,便似隨時都要倒下一般:“寧偉君,你好狠。我將這等秘聞說與你聽,你竟然……”說到這兒,已是提不上氣,顯然怒極。
“眾位若是在不離去,本座惟有請出‘日月之山’,送眾位下山!”寧偉君道。
“你!”檀陽幾人麵色均是一凝,似乎很是忌憚‘日月之山’。
方衣斬亦是變色,那‘日月之山’可是天劍門的震宗仙器,自天劍門有史以來,便受到門人的祭戀,威力無窮,絕非自己的‘化生符陣’所能媲美。
以寧偉君神通境巔峰實力,若是催動‘日月之山’,檀陽幾人絕對逃不出去,雖說天劍門暫時不敢擊殺他們,但是狠狠羞辱一番還是可以的。
“走!”檀陽顫抖的雙手,拉出一條碩大的空間鴻溝,踉踉蹌蹌,不舍的跨入其中。
災法子幾人忿忿地怒視寧偉君一眼,也是施展挪移之術離去。
方衣斬催動‘化生符陣’,護住隨他前來的數十名弟子,施展大挪移術,轉瞬不見。
林洛長長噓了口氣,這群陰魂不散的人終於走了。
寧偉君看著檀陽他們離去,眉頭竟然擰成一團,顯然幾位鄭重。
忽而玄濤隻覺得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順著目光望去,正是天劍門掌教,玄濤心中正自揣測檀陽究竟說了些什麼,究竟讓天劍門的掌教都如此鄭重。正自思量間,聽到寧偉君的聲音傳過來:“玄公子,請隨我來一遭。”
聲音柔和,如同一股春風,讓玄濤心中沒來由的輕鬆。
林洛正自回到玄濤身邊,忽而聽到寧偉君喚兄長,心裏想道莫非寧偉君找兄長幹什麼,難道是與玄濤的來曆有關,心中有些不情願,說道:“寧掌教找我兄長何事?”
寧偉君豈不明白林洛心中擔憂,傳音笑道:“我天劍門仙魔境強者要見上你這位兄長一麵,你盡可放心!”
林洛這才知道玄濤的事引起了天劍門仙魔境強者的注意,料來他們既是以禮相待,自會不會下暗手,當下放心許多。
玄濤拍拍林洛肩膀,便隨寧偉君離去。
……檀陽等人施展大挪移術離開天劍門山門,立在一處小山口靜立。
災法子一張猙獰的麵孔此時更顯得殺氣騰騰:“檀陽,為何將這等要事說與寧偉君聽,你明知道天劍門乃是他的地盤,在這裏我們根本就奈何他不得。你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得了好處麼?”
檀陽枯槁的麵容依然如舊,良久,低低的歎息一聲。
災法子聽的這一聲,以為檀陽歎息不能得到玄黃之氣,當下又是說道:“待到他日定要攻破天劍門山門,奪取那小子!”
奚邦德也是點頭不語。
隻有方衣斬站在一旁冷笑。
彭坤見的檀陽枯槁的麵容並無絲毫變化,思忖一會,忽而說道:“原來檀陽長老所為自有深意,看來還是我等目光短淺了!”
遷纖子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明白似的,輕輕笑了一聲。
“什麼深意?”災法子猙獰的麵孔一板。
檀陽蒼生說道:“災法子門主,依你看來,天劍門的人會不會對玄黃之氣動心?”
“誰能忍得住!”災法子吞了口口水。
“如果天劍門對此動心,難道不會使用手段,那時,玄濤的境地就很危險啦!”檀陽老謀深算的道。
彭坤插道:“以玄濤與林氏族人的關係,一旦他受到天劍門的迫害,林氏族人還會全力相助麼?”
災法子這才明白過來,獰笑不已:“好一個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