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這樣了……”
休息室。
“你好,我叫任慕靈,你叫我靈兒也可以的!”一個女孩坐在阿布對麵,激動的說著。她的臉變得通紅,始終不自覺的摸摸鼻子,防止鼻血冒出來。
阿布心不在焉的坐在那裏,耳邊聽著靈兒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他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是敷衍的答著“啊”“哦”“嗯”“嗬嗬”……
幾個人躲在門外,不滿的搖搖頭。
“這阿布也真是的!”亦儒懊惱的狂抓頭發:“都給他物色了好多了!他怎麼一個都沒相中?OMG!”
“或許沫染在他心中,是無可取代的吧……其實我們早就明白這一點了,不是嗎?”吳尊歎口氣,說:“再這樣,隻怕也是徒勞無功。”
沒到半個小時,阿布就因去衛生間為由,離開了休息室。
“你們有完沒完!”阿布對著三人低吼:“我都說了,不要給我介紹了!”
“阿布,我們也是為你好……”大東解釋著。
“如果為我好,就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阿布生氣地瞪了三人一眼,怒不可遏的走開了。
尊無奈的搖搖頭,苦笑:“到底是誰折磨的你呢?明明……是你自己。”
生活如流水賬一樣流淌過,沒有一點多餘的色彩。
我無聊的在碩大的房間裏轉來轉去,心裏感到莫名的空洞。
和禹哲相處,也有半年了……
半年,眨眼間就過去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每一天,我都會夢到那個影子,我都會努力地將禹哲和那個影子重疊、拚接在一起。可是,越是努力的接受禹哲,就發現瑕疵和不同越來越多。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時常沒心沒肺的對我笑。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吃飯時一口一口的喂給我吃。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在我們吵架時會孩子氣的冷戰好幾天。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經常緊緊地抱住我說一聲“我好愛你”。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經常撒嬌的讓我給他做飯。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在我和別的男生相處時吃醋吃的滿天飛。
他不會像那個影子一樣,經常黏在我的身邊做一些曖昧的舉動。
確切的說……他並不是那個影子。
他不是我愛的人,我心裏那個空空的位置,他或多或少都進不去。
我要怎麼辦?回國繼續尋找那個影子嗎?
煩躁的走出家門,來到家門前的那一片薰衣草花海。為了陶冶情操,禹哲在薰衣草花海裏放了一架小鋼琴,無聊的時候,他會在我最愛的薰衣草花海中,為我彈奏一曲並不熟練但非常動聽的鋼琴曲。
這時,琴聲又響起了。
不對,這不是禹哲的琴聲。這個琴聲圓轉純熟,清澈空靈。是誰在彈?
我悄悄地走過去,看到鋼琴旁,坐著一個陌生但似曾相識的背影。
我瞪大了眼睛,眼眸裏充斥著亂七八糟的回憶。
感覺好熟悉好熟悉的琴聲,好熟悉好熟悉的背影……是他嗎?是我的影子嗎?
回憶,開始泛濫……
‘或許人們從來都不曾注意過它。’我笑笑,笑容有些倉促。
‘可是它還能彈奏出這麼美的音樂啊。”阿布緊接著說。我被堵得無話可說,隻好沉默。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是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回答他。’
‘這座教學樓是我和霈霈發現的,鋼琴也是我派人把它修好的……其實,它不是一無是處,對不對?當它使音符流動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陶醉的呀。’
‘人也是一樣……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價值……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展翅飛翔的那一天。’‘沒有經過加工的,反而更加自然、更加可愛、更加美麗……’
‘每個女孩,都不會是上帝的附加品……’
我的思念,順著音符蔓延。腦袋照樣是一陣劇痛,我無法忍受,轉身衝回大門前,坐在門前的那座小秋千上,閉目養神,等疼痛消退。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那個身影已經走遠了。
我連忙追了過去……
一直追,一直追,竟然追到了飛機場。
然後,那個身影,消失在飛機場大廳中的茫茫人海裏。
他是誰?
又要去哪兒?
淚水爬上了我的眼眶,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找來找去,竟急得哭了出來。